但是放置在二層的槍械就不一樣了,已經被基地內的溼度腐蝕,估計就算有子彈就算能開不炸膛就不錯了,維修等於重做。
不過以太粒子倒是可以對其進行翻新,不過需要找到槍械的設計圖,亦或者找一個對槍械極為了解的研究員,而且子彈問題也需要解決,外殼材料倒是有辦法,就是火藥的製備需要花費一些精力。
臨城尷尬的笑了笑,“您太看的起我了,我的國家沒辦法用合法渠道購買武器,我顯然也沒辦法去國外買槍,那需要一些麻煩的手續。”
“你可以試試去二戰戰場上撿槍。”特斯拉調侃道,“運氣好,說不定可以撿輛坦克回來。”
門捷列夫抬眉,“二戰?”
特斯拉頷首,“第二次世界大戰,比一戰規模大好幾倍,波及歐洲,亞洲,非洲,太平洋地區,源自世界的經濟危機激化內外矛盾,以及兩大政治軍事集團形成。”
“死去了很多人啊。”愛因斯坦目光深邃,“好在,最終還是獲得了勝利。”
門捷列夫略顯凝重的頷首,他死於兩次世界大戰之前,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不知曉戰爭的慘烈。
在場的科學家表情都不太好,這是一個沉重的問題。
在場的幾人都是反戰人士,就單以愛因斯坦舉例,1914年4月,愛因斯坦接受德國科學界的邀請,遷居到柏林。8月,即爆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他雖身居戰爭的發源地。生活在戰爭鼓吹者的包圍之中,卻堅決地表明瞭自己的反戰態度。
9月,愛因斯坦參與發起反戰團體“新祖國同盟”,在這個組織被宣佈為非法、成員大批遭受逮捕和迫害而轉入地下的情況下,愛因斯坦仍堅決參加這個組織的秘密活動。
10月,德國的科學界和文化界在軍國zy分子的操縱和煽動下,發表了“文明世界的宣言”,為德國發動的侵略戰爭辯護,鼓吹德國高於一切,全世界都應該接受“真正德國精神”。
在“宣言”上簽名的有九十三人,都是當時德國有聲望的科學家、藝術家和牧師等。就連能斯脫、倫琴、奧斯特瓦爾德、普朗克等都在上面簽了字。
當徵求愛因斯坦簽名時,他斷然拒絕了,而同時他卻毅然在反戰的《告歐洲人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宣佈:“歐洲必須聯合起來保護它的土地、人民和文化”,要開展“聲勢浩大的歐洲統一運動”,這份宣言在洪堡大學教職員工中傳閱甚廣,簽名者卻只有四人。
然而,人類唯一的歷史教訓就是忘記了歷史的教訓。不滿十年,nazi席捲德國,德國學者集體嚴重腦震盪,忘卻前朝舊事再次緊跟“元首”。
當愛因斯坦挺身反擊nazi時,許多科學家居然認為他“過激”,那時連勞鶴都對愛因斯坦說:“想成為nazi的人畢竟是少數。”
1933年3月10日,剛剛奉還德國國籍的愛因斯坦在美國宣佈:“只要我還可以選擇,我將只在具有政治自由、寬容和所有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國家停留……德國目前不具備這些條件!”
聽著幾人討論二戰,普朗克苦笑了一下,nazi橫行德國,荼毒歐洲,他們這些沉默怯懦的德國知識分子難辭其咎。
愛因斯坦似乎察覺到了身側這個多年友人的異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科學無國界,科學家卻有。科學不應該被政治所裹挾,但只要研究科學的是人,就難以逃脫那些掌權者的骯髒政治.....”
愛因斯坦雖然鄙視德國科學家的懦弱,但對於自己這位友人的行為,他卻能理解。
他相對理想化,而普朗克則更加現實,德國,是他的家,他的家人與朋友都在那裡,nazi的迫害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普朗克無法為之冒險。
事實上,愛因斯坦自己也因為反對nazi被學校開除,他太太羅愛莎及兩個繼女均遭警察嚴厲盤查,柏林住宅被搜查,銀行存款、保險箱、遊艇和卡普特木屋被充公,如果不是他走的快,可能就要遭受nazi的迫害了。
相比於其餘沉默的科學家,普朗克至少還為了保護猶太學者而去找“元首”求過情,雖然是熱臉貼冷屁股,被幾乎以驅逐的方式趕出了元首府就是了。
“我過去一直在嘗試為我們的沉默辯解,覺得當時的nazi像一陣狂風橫掃整個國家,我們束手無策,只能像風中之樹般聽憑擺佈。”
普朗克的目光深邃。
“但正如康德《實踐理性批判》中那句擲地有聲的名言一樣——良心,就是我們自己意識到內心法庭的存在!
我不如勞鶴,我不過是個對權力納頭便拜的普通知識分子罷了。”
臨城看著普朗克,這位德國的牛頓,1918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量子論先驅,威廉皇家學會會長,德國科學界深孚眾望的偉大領袖。這位學養深厚的貴族教授溫文爾雅,平易近人,贏得上至德皇威廉二世、下至引漿賣流之徒廣泛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