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於華麗也不行,那樣容易喧賓奪主,讓人們的視線集中在畫框上,而不是畫作本身。
眼前的畫框,在迅鷹心中顯然就是過於華麗那種型別的。
接下去再去看畫,也就容易覺得畫作一般了。
心中微微搖了搖頭,但還是耐心看著臨城將畫緩緩抽出。
待他看清楚畫作的全貌後,迅鷹直接怔在了原地,視線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畫作。
畫面中的主角充滿情緒上的張力。達芬奇非常喜歡錶現人物的心理狀態和情感。
畫中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者,從他的臉上他可以感覺到他曾經遭受到無盡的折磨。他旁邊躺著守護他的獅子。
他的右臂伸開,手中攥著一個石塊,想要砸向自己的胸口,表示贖罪。雙眼中充滿力量,望著右上方,似乎在尋求神明的寬恕。
這幅作品充滿了獨特的力量。人物的動作和姿態動感十足。
那如同鏡子一般的描繪,那如同照片一般的肌肉紋路,但卻不同照片那樣寫實,它放大了美的東西,將醜陋的地方做了澹化處理,讓這幅畫看起來尤為震撼。
畫中之人那虔誠的信仰,彷佛突破了畫紙的界限,直擊他的心靈,眼前的畫紙上的油畫好似並非是畫,而是此刻正在發生的某件事。
良久,迅鷹才從那畫作中帶給他的震撼中走了出來。
過去,他本來以為南笙的畫已經非常優秀了。
但是當他真正看了這幅畫之後他才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優秀。
如果說南笙的畫是初具靈魂的話。
那麼這幅畫就是將一個真正的靈魂封印在了畫中。
那或許正是畫中之人的贖罪。
他之前想錯了,沒有什麼,比這幅畫更加適合這個精美畫框的了。
迅鷹之所會那麼喜歡南笙的畫,是因為那畫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眼前的畫雖然沒有給他帶來這種感覺。
但毫無疑問,它要比那幅母子圖要優秀的多。
“這幅畫叫什麼名字?”迅鷹追問道。
“聖·傑羅姆。”臨城說,“它是由達芬奇先生畫的。”
迅鷹回想起當初自己在統一戰線基地認識的達芬奇,“他不是建築師嗎?”
臨城笑了笑,答非所問的說。
“這幅畫中的人是一個隱修者,在荒野中過著隱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