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懷裡,她彷彿躺在大海中央,隨著他的節奏在飄蕩,時不時有海水灌進鼻腔,讓她無法呼吸,卻又充滿安全感,瀰漫在鼻尖的,不是海的味道,而是他的氣息,暖暖的,這是一種在這一刻裡只屬於她的芬芳,若有若無地撫過鼻翼,讓人忍不住大口地往鼻子裡吸氣,如同品一杯珍藏良久的陳釀。
良久,唇分。
少女的心臟好似被頂到了嗓子眼裡,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眼睛也溼溼的,看著宋嘉木的時候,似乎還帶著點小委屈的模樣,可真是我見猶憐。
“對、對不起?”
“……你還不放開!”
宋嘉木放開了她的手,這才注意到兩人此刻的姿勢有些糟糕,難怪雲疏淺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呢,這一百五十多斤的宋豬頭都壓在她身上了。
可自己盤在他腰上的腿又算是怎麼回事!
雲疏淺面紅耳赤,蹭蹭地坐到了床的另一邊。
宋嘉木彎著腰,也想在床邊坐下,但捱了少女一腳。
“去洗腳。”
剛剛赤著腳走過來的,沒洗腳雲疏淺不准他上來,即便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那麼的有原則。
宋嘉木只好彎著腰去浴室洗腳了。
手拿著花灑,滋溜滋溜地往腳上衝水,左腳右腳交替搓洗著,他目光落在了衛生間垃圾桶的一個塑膠袋裡面,隱約能看到被泡完水用過的玫瑰花瓣。
剛剛只顧著親她了,沒太留意到她身上的玫瑰花香,在他的感覺中,即便是大汗淋漓的她,聞起來也都是香的,這種香味是獨屬於她的,除了在她身上,其他任何地方都聞不到,生物學上說,這是他的基因選擇了她。
緩過來的少女也走進了浴室當中,她剛剛也赤腳走過了地板,所以也要洗一洗再鑽被子裡去。
“幫我沖沖啦。”
“雲疏淺,你是不是有潔癖?”
“愛乾淨和潔癖有很大的區別,喜歡把褲衩和外衣一起洗的宋嘉木同學!”
“我發誓,自從兩個月前你說過之後,我就一直分開洗了!”
“哼。”
“別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模樣啊,看得我怪心虛的……”
“你要是問心無愧,又怎麼會心虛,你、你怎麼敢這樣親我的?”
雲疏淺一隻手扶著洗漱臺,把一隻腳丫子抬起來到他膝蓋的高度,宋嘉木愣了愣,忽地好似被獎勵一般,連忙彎腰下來,一隻寬厚溫實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腳丫,另一隻手拿著花灑,把水流沖洗到她的小腳上,再輕柔地用手替她揉揉搓搓。
“我還敢。”宋嘉木回答她剛剛的話。
雲疏淺瞪了他一眼,縮了縮腿,腳丫子被他的手掌握著有些癢癢。
洗完了一隻腳,她又把另一隻腳遞給他,宋嘉木就貼心地替她搓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