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眉梢流露出一抹復雜感傷之色,“在成為應劫刑者之前,我道號‘鹿蜀’。”
鹿蜀妖祖!?
甦奕一怔。
腦海中一下子想起很多事情。
那一具托起靈寶天城的白骨遺骸、惡源穢土中的大祭命碑、之前斬殺的那三個鹿蜀妖祖模樣的心魔……
想起曾看到的那一幕景象——
鹿蜀妖祖一手虛託大祭命碑,毅然沖向萬劫之淵。
想起神梟妖祖的評價——
洪荒時代的鹿蜀妖祖,性情磊落,行事光明,威望極高,可配得上‘深孚眾望’的崇高聲譽!
眼前的血衣男子,的確是鹿蜀妖祖的模樣,可自始至終,誰也沒把對方當做鹿蜀妖祖,而是當做了一個比劫靈更恐怖邪惡的存在。
以至於當甦奕得知血衣男子身份,都不禁意外,為之驚詫。
“但,那終究只是以前的我。”
血衣男子聲音變得低沉,自語般喃喃道,“如今的我,早和以前不一樣了。”
甦奕嘗試又問了一些問題。
可血衣男子卻一言不發,再不說一個字。
他立在那,任憑天塹命力不斷劈打,身上傷痕密密麻麻,軀體都變得模糊起來,一副坐以待斃的決然姿態。
甦奕思忖半晌,最終收起神通,沒有再對血衣男子下死手。
反正對方被困命書,一時半刻也逃不出。
再加上有一批以陌寒衣為首的老怪物在,無形中也起到了一個震懾。
當即,甦奕合上命書。
放眼四顧,他才發現天地已煥然一變。
那血色虛幻般的世界,不知何時早已消散,又回到了那一座噬心嶺之前。
“賢弟,結果如何?”
神梟妖祖第一時間問詢。
他和王執無、綠娉、應龍一直在緊張等待。
甦奕把血衣男子被困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並未遮掩什麼。
頓時,眾人無不長松一口氣。沒人清楚,血衣男子帶給他們的壓力有多嚴重,哪怕對方沒死,僅僅只是被困在命書中,對他們而言,已感到輕松許多。
&n" target="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