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邊上的人聽見聲音,本能的折過身來,一眼便瞧見了手法生疏的文秀。
文秀上輩受過各種非人的訓練,學習過各種求生技能,但唯獨這挑水,她還真沒做過。以至於肩膀擔上扁擔之後,木桶雖輕,但總是控制不住向下滑的趨勢。是以,閑的蛋疼的人才會又找到新的茬來諷刺她。
然並卵,她根本不在乎。
文秀理也沒理剛剛挑釁之人,旁若無人般的放下水桶站在一旁,想等這些好事者打完水自己再去打。反正,她沒田沒地,不用急著回去收糧食。她有大把的閑散時間,她耗得起!
朱氏一拳打在軟棉花上,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一隻手顫抖著指著文秀,一張臉憋的通紅,卻又不知什麼好。
文秀仰著頭,看似在望天色,但將朱氏的舉動和表情全部收入眼底,然而她卻裝作絲毫未見,未搭理她分毫。
對某些人而言,無視她的任何行為便是對她最好的反擊!
朱氏見文秀不作聲,料想文秀昨日兇悍模樣也不過是兔急了咬人,心中這麼一想後,又有了底氣,冷哼了一聲後,勾著嘴角對文秀道:“文秀,今兒我家那口可瞧見李俊壓根兒就沒進你家門,後來還急匆匆的走了。你告訴大夥兒,你男人是不是受不了你那髒身,被你氣跑了吧?”
朱氏的話刻薄而惡毒,引得一旁打水的人瞠目結舌。最主要的是,他們竟然聽見朱氏李俊又離開了!
文秀再次被拋棄了,呵,還真是可憐的女人!
“朱氏,你的真的假的?李俊不是才回來嗎,他怎麼可能家門都沒進呢?”
“就是,你家楊老三看錯了吧!”
“切,你們知道個屁!”朱氏見大夥兒懷疑,呸了一聲,趾高氣揚的道:“我家的水田就在她家對面,老三今兒上午一直在田裡拾稻呢,他可是親眼看見李俊沒進門就離開了。聽啊,李俊離開時還一臉怒氣,想必是被某些不守婦道的給氣的。”道得意之處,她還瞄了文秀兩眼。
大夥兒聞言,依舊半信半疑,李俊真的是認為文秀給他戴了綠帽?可是,他在樹林裡的時候,不是那麼的呀!
文秀見大夥兒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心知李俊離開之事也根本瞞不住,冷淡的目光看向朱氏,冷聲道:“李俊的確離開了,不過是被我趕走的。然而,這跟你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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