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祿以為腳步聲會是趕來追問文秀賺錢法的村民,他哪知來人根本不是那些個村民,而是他們村的裡正劉大河以及裡正兄弟劉二喜。
自從劉大河上任後,村裡人對他都是一致好評,談起他時總是豎大拇指。若是平日裡誰家有個急事或者難事,他都會帶頭幫忙解決。就連之前被村裡人唾棄的文秀,他這些年也是極力幫襯的。只是,村裡傳出他與文秀的謠言後,人們再起他時,便認為他對文秀是存了私心的。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劉二喜昨日是瞧見文秀背簍裡背的“草藥”的,但那些野草根本不是草藥,那些草哪怕是揹回家喂兔,兔也是不吃的。他不相信村裡那些傳言,便跑去告訴了劉大河。兄弟倆去山裡尋了相同的野草,然後拿去孫老頭兒那詢問,再次確認不是草藥。
村裡人得知文秀轉了銀,一個個跟發了瘋似的想著發大財。這種現狀要是不及時壓下去,整個西塘村都得亂套。
是以,兩兄弟從孫老頭兒家出來後,首先將進山的村民給招呼了回來,然後走了路來了文秀家。
劉大河和劉二喜原本是琢磨著讓文秀出去制止瘋狂的村們,可兩人誰也沒想到,他們會看到李祿和文秀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
劉二喜看到文秀的手還抓著李祿的衣裳,眉頭一皺,心裡越發不喜歡文秀。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與二伯哥還糾纏不清,自家到底看上了她啥?
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愣住了!
然而,文秀很快就回了神,發起狠來,一腳便將李祿踹翻在地。李祿一個四仰八叉,直接翻到了劉大河兄弟二人面前。
劉大河一張臉面無表情,但一雙眼睛卻冷了幾分,直勾勾的盯著李祿,像是兩把利箭,隨時都能把李祿的腦門兒射穿。
“裡正,我我剛剛不過是我跟文秀是清白的清白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你的我可不敢”
李祿一段話的結結巴巴,讓人聽不清他究竟在什麼。但他一張臉極為驚恐,像是做錯事的孩急於解釋,趴在地上半響沒起身。
文秀見他這般,之前欺辱她的氣勢全無,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劉大河的氣場什麼時候能讓人跪地俯首了?可眼前的景象又讓她不得不信,李祿的確是在忌憚劉大河。
劉大河是裡正不假,可他也沒權利大到可以幹涉村民的所有,像李祿這樣的流氓無賴,嬉皮笑臉討饒才是真,這般懼怕他根本不正常。
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文秀甩開腦海中那些想法,定了定神,她不知道也好,省的知道的越多,惹的麻煩也越多。劉大河出現也未必是壞事,至少能鎮住李祿不敢亂來。雖然,她壓根兒也不怕李祿亂來。
“裡正,李祿他”
人呢?
文秀回神想參李祿一本時,眼前卻沒了李祿身影。一抬眼,李祿的背影已經跑遠了。
雖然文秀好奇李祿為什麼跑了,但她卻沒問。她不問,劉大河求之不得,更不會主動解釋。他看了地上的樓梯一眼,又看向文秀,正色道:“文秀,我跟二喜來是有事問你,你現在有空沒?”
文秀彎腰扛起樓梯,挑了挑眉,“裡正,快下雨了,我要忙著整飭房頂,如果事不急,等我忙完再問?”
著,她便拍響了門,喚了樹兒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