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平日裡悶不吭聲,但卻也是個會話的主兒,看了一眼寶貝閨女,見她一臉不高興,忍俊不禁,板著臉道:“噘這麼高呢?哎喲,我想起來了,家裡正好缺一個掛壺的釘呢,要不,以後就掛在桐桐嘴上了?”
嘴巴上掛一個壺,那得多醜?
丫頭想到自己可能會很醜,立即嚷嚷出聲,“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噘嘴了,再也不噘嘴了。娘親,你別讓爹爹把壺掛我嘴上行不行?”
“行啊,但是,你真不噘嘴了?”
“不噘了!”
“那娘親跟你的話,你想明白了嗎?”
桐桐又露出幾分不高興來,但是,她是真的沒噘嘴了,懶洋洋的道:“想明白了。”
“真乖!”
文秀不吝誇獎,還低頭在桐桐臉蛋上親了一口。
李俊在一旁看的心癢癢,嫉妒的厲害,他多想文秀軟軟的嘴唇,剛剛親的是自己?哎,他連自己閨女的醋都吃上了。
“娘親,我們一起去接哥哥,好嗎?”
“好!”
樹兒生病了這麼幾日,今兒個終於重回學堂。這一天在私塾,她也沒見到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不舒服,是不是真的好完全了。
這一刻,文秀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兒。
一家三口走到張家村時,下學的鐘聲剛好敲響。歲數的孩蹦蹦跳跳的從教室裡跑出來,歡喜的撲進了爹孃的懷抱。至於大的,三五幾個結成伴兒,笑著一起回家。
“爹爹,娘親!”
樹兒從教室裡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爹孃,臉露出喜色,飛快的向著爹孃跑來。文秀生怕他摔了,連連喚著讓“跑慢點”。
“哥哥,你是不是很高興?”
“當然了!”
別人家的孩都是爹或者娘來接他們下學,而他的爹孃都來了,他再也不是有娘沒爹的野種,他怎麼會不高興?
“嘻嘻”
丫頭一個人又樂呵了。
文秀把樹兒從上到下、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確定他真的好完全了,這才一手牽起一個孩,往家走。
誰知,出村口的時候碰見了張大爺和李嬸兒。
李嬸兒跟他們打過招呼後,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李俊一番,聽文秀自己死去的丈夫又回來了,她驚訝不已,但很快便熱情的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