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個詞,馮川非常不喜歡,但是呢,慶幸李俊不在家,他也沒有什麼懼怕,笑道:“我若不來,你這如流水的花錢法,能把漏洞補上?”話的同時,已經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錢袋,外加兩張銀票。
文秀千方百計的做生意,為的不就是銀?她眼角的餘光瞥見馮川手裡的銀票,隨後將手裡的筆放到了一旁,“月月舒賺的錢?”
“都有!”
馮川應了一聲後,將銀票和錢袋都遞給她,然後把對應生意賺的錢給她講了一下。
錢袋裡的銀不多,十幾兩而已,那是被套一個月的分成。這幾個月,被套的利潤比較穩定,都在三十兩左右。雖然比不得月月舒的高額利潤,但是,一個月二三十兩,那也得窮苦人家辛苦的掙上十來年了。那些沒勞動能力的,一輩也未必見過二三十兩銀。
相對於被套的一成利潤,月月舒才是利潤的大頭。不過開業一個月而已,除開各種開支,五五分成後,她與馮家還一人分得了五百兩。
五百兩!
對,整整五百兩!
一個的鎮上,首次推出月月舒便盈利上千兩,想一想普及之後,再想想各大城鎮的擴張之後,每個月那得收入多少銀?
文秀不是沒見過錢的人,上輩她卡裡的存款,那也是八位數的。可那八位數的存款,除了買了一套自己的公寓外,她還沒享受到便來了這裡。比起眼前實打實的五百兩銀票,八位數的存款完全就不夠看!
握在手裡的,那才是最真實的!
“怎麼樣,很令人驚喜是不是?”
文秀聞言,白了馮川兩眼,沒好氣的道:“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吧?”
馮川聞言,打著馬虎眼幹笑,他這生意做的,反客為主了都!
月月舒的前景好,馮川有意將分店開一個到永安城裡去。但是,開分店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所以,他想聽聽文秀的意見。
文秀沒想到馮川竟然這麼有魄力,竟然短短時間內便想著開分店。她非常贊同,所以,很有激情的同馮川討論起來。
可是,兩人沒多久的話,她家院門便冒雨跑進來一個人,聲音沙啞哽咽,哭喊道:“嬸。”
劉一德怎麼來了?
文秀顧不得與馮川繼續話,站起身來,走到堂屋門口,想叫劉一德先到屋簷下避雨再話,卻聽他急匆匆的道:“嬸,麥穗被楊家人送回來了。對方嚷著要李家人退錢,要不然就讓麥穗去給那病死鬼陪葬。”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
馮川也聽見了他的話,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叫麥穗的姑娘,就是之前來文秀家做菜,匆匆來又匆匆離開的那個吧?
只是,什麼退錢陪葬的?
馮川也好奇起來,霍然起身,也跟著站到了門口。
文秀聽到劉一德的話,一瞬間的愣神後,尖聲問道:“一切不都好好的嗎?”
不過幾個時辰而已,即便李麥穗是被賣到楊家的,可也不能抬回來就抬回來,退錢就退錢啊?
劉一德抹了一把臉,也不知道擦去的是雨水還是淚水,聲音更加哽咽難過,“麥穗還沒被抬到楊家,楊家那病秧就就咽氣了。”
若非他無能為力,卻又想送她最後一程,見她最後一面,他也不可能這麼快知道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