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馮川的話裡分明很失落。
難道,京都已經有人率先開了市場,已經搶了月月舒的先機?
馮川見她情緒有些激動,擔心她亂想,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講一下。也算,瞭解瞭解國家大事。
於是,馮川喝了一口水後,耐著性將京都近幾個月發生的大事給文秀講了一遍。
今年二月時候,大梁送來大夏國和親的公主在驛站被人刺殺,驛站走水,燒光了所有可能的證據。就連公主的鳳體,最後也沒能保全。
大夏朝堂上下全都驚呆了!
被送來和親的公主是大梁國皇帝最疼愛的女兒,因為只有她一個適齡待嫁的女兒,所以在戰敗後,只得送了她來大夏國和親,以建兩國友好邦交。
誰知,她竟然死在了距離大夏國京都不過五十裡外的驛站內。
大梁的皇帝既傷心又憤怒,認為這是大夏國不接受友好談判的陰謀,讓大夏在三個月內還大梁一個公道,要不然,兵戈相見,不死不休。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又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朝堂上下都很被動。皇帝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調查,可是,最終都沒有任何結果。
六月初,皇帝出宮,巡視民情,卻不料遇到刺殺。對方有備而來,刺殺之人有數百人之多,暗箭飛射,箭頭帶毒,皇城軍死傷嚴重。
皇帝是刺殺之人的目標,除了不斷靠近要殺他的人外,還有毒箭頻頻瞄準他。當朝名將李將軍一同隨行,但李將軍因為身有劍傷,行動大不如從前,沒能擋開最後一箭,給陛下當了人肉靶。陛下最後未傷及分毫,但他劍傷加劍傷,外加染毒,危在旦夕。
京都從那一日後,便全部禁嚴,對進出城之人格外嚴苛。城門口盤查進城之人格外詳細,稍有可疑之人,便會被送進京兆尹審問。人流上沒了往來,經濟也受到了一定的制衡。人人自危,整日擔驚受怕,生怕被歸為刺客一類。
如今京都城格外壓抑,外地人想去京都做生意,也買不到門面,更在衙門辦不了房契。所以,月月舒想開啟京都市場的計劃,只能推後,而且無限推後。
這些刺殺者要麼是大梁的人,要麼就跟殺害大梁公主的人是同一個組織。若大夏交不出殺害大梁公主的罪魁禍首來,只怕大梁和大夏在年底就會再次開戰。
兩個交戰,殃及民。
馮川完,又是一陣嘆息,絲毫沒有注意到文秀的異樣,搖著頭道:“京都封鎖了訊息,禁止外傳。若非前幾日回鎮上碰到一個從京都回來的朋友,聽我想去京都發展,我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呢。”
一陣沉默之後,馮川抬頭,竟然見文秀面色如紙,渾身都在發抖,驚訝的問道:“文秀,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話落,他也不顧什麼男女之大防,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
文秀搖搖頭,往後輕輕地仰了仰,別開頭,避開了他的手,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道:“馮川,可知那位李將軍叫什麼?”
馮川雖不知文秀問那將軍做什麼,但還是搖了搖頭,“李將軍威名遠揚,但是,民間竟然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他威武不凡,戰功卓絕,也沒人管他的名字是什麼了,大家都管他叫李將軍。”
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