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半仙突然提高了聲音一喝,只見瓦片中央陰陽魚的位置,原本沒有被火點燃的冥紙“轟”的一聲燃了起來。然後,她放在嘴邊的左手放下,伸手取了桌上的鈴鐺,一手搖鈴,一手執劍,圍著院的每一間屋跑起來。
馮川看她施法,眼睛早就看直了。
好神奇!
真的太神奇了!
馮川沒見過神婆跳大神,只覺得張半仙果然如厲害,驅邪避祟的架很有一套,一看就是“專業”的。
“叮當叮當——叮當叮當——”
一聲聲清脆的鈴鐺聲在院裡響起,在安靜地院中顯得格外突兀,但是,張半仙卻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異樣,圍繞著院跑三圈之後,回到桌前,鈴鐺被她“砰”的叩響在桌面上,隨手取過一張黃色的符紙放好,手裡的桃木劍飛快的戳在了符紙中央。
伴隨著桃木劍落下的,還有幾枚穿著紅線的銅錢,而桃木劍尖正好貫穿了銅錢的四方孔。而後,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以四方孔為中心,紅色的液體沿著四面八方暈染開去。
馮川已經傻了眼!
他見張半仙沒唸咒語了,試探性的問道:“半仙,可是邪祟已除?”
“屋裡哇啦,哇啦咔咔”馮川話音剛落,只見張半仙像突然抽風似的,渾身一抽搐,嘴裡又嘰裡呱啦的唸叨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馮川瞪大了眼,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根本不知道符紙都暈染了血色了,這場法事怎麼還沒完。
很快,張半仙已經又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
馮川看了大半場法事之後,心裡好像沒那麼怕了,站在角落裡,卻是伸長了脖往桌上看,似乎盼著再來一張染血的黃符。
吱嘎——
當張半仙一邊搖鈴一邊跳的正投入時,文秀房間的門開了。
馮川聽見聲音,頓時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姑奶奶怎麼這點兒開門出來了?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已經直奔文秀而去,然後將她一把拽進了屋,關好了門。
文秀被他突然的舉動給嚇得不輕,條件反射,反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摔翻在地,一隻腳踩著他的後背,一隻手擰著他的胳膊問道:“你幹什麼?屋外又是什麼?”
她剛剛都被嚇到了,自家門口搞的跟靈堂似的,還有個幹瘦幹瘦的女人跳大戲,這特麼的是幾個意思?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卻已經被馮川這家夥給拽進了屋。
“哎喲哎喲你聽我,你聽我。”
馮川哪裡遭過這種罪,俊臉貼在地上,胳膊又被反手吊著,痛的哇哇大叫,哭求著讓她放開再慢慢解釋。
文秀也不是那般蠻不講理之人,雖然生氣,但是還是放開了他,坐到一旁的凳上,冷聲都:“!”
馮川哼哧哼哧的從地上爬起來,揉著生痛的胳膊,撇著嘴嘀咕道:“你不是中邪了嗎,我跟李姑娘商議後,特意去張家村請了張半仙回來給你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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