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看著李祿和趙氏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這年頭極品還真是多的厲害。原以為走了個李老太和王氏,周氏也被自己治住了,卻不料趙氏又來了。
劉大河家的兩個鄰居大嫂見沒熱鬧了,便湊到一起話,兩人時不時樂呵樂呵幾聲,聽的文秀耳朵格外聒噪。
劉一德見狀,連忙上前,扯出一抹笑道:“嬸,要不要進院坐會兒?正好我也跟你田地的事兒。”
今兒不是初一十五,劉一德找的是一個破藉口。文秀也不想耽擱時間,搖了搖頭,“不用了,麥穗一個人在家興許忙不過來,我得回去幫忙看著。”
“哦好!”
劉一德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卻是半個字都沒順嘴問一聲李麥穗的情況。
文秀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她也沒有故意去提起,只是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李麥穗和劉一德這段緣分,只怕就此盡了。
採摘剝完殼送板栗的村人來了,一面幫著李麥穗抬稱,一面著半路聽聞得來的八卦訊息,宋曉夜和張氏聽的驚詫連連,實在是沒想到傳聞中成為吊死鬼的張大妮竟然還活著。兩人感嘆世事難料,真是太邪乎了。
賣板栗的婦人可不是,若不是聽好些人,她都不敢相信呢。
“哎,秀娘,你回來了?”
張氏抬頭看見進門的文秀,面帶歡喜的出聲。
宋曉月幾人溫聲望去,可不是文秀回來了?她聽大嬸,張大妮是文秀從紅果林帶回來的,她便迫不及待的問道:“秀娘,村裡的傳聞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嗎?”
文秀見她一臉八卦,笑著要頭,進廚房倒了一碗水喝後,又將溫在鍋裡的飯扒了幾口墊了墊肚後,才道:“的確是真的,好訊息啊!”
好訊息?
額,不見得吧!
如果張大妮真的活著,李老頭就是殺人兇手,李老太就是慫恿之人,夫妻倆的罪都不輕。李老太罪上加罪,再加上個十來年的期限,只怕會死在牢裡;至於李老二,殺人未遂,一把歲數了,少不得坐個三五幾年的大牢。
李家人的祖墳莫不是埋到刑場上了,要不一家人都陸陸續續去蹲大牢?
婦人收完銀錢,得了空,湊到文秀跟前打聽八卦,但是文秀不想多這些事,裝作餓極了,抱歉的跟人笑笑。婦人覺得無趣,也急著回家剝板栗殼,最後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張氏見婦人走了,這才道:“嗨,原以為我婆婆的是真的,彷彿親眼所見似的,誰知道,她也是道聽途而來。”
文秀聽張氏這麼,她卻是不同意,放下碗筷道:“大娘可沒亂,至少,李老太生産以及李老頭同張大妮悄悄話是真的。要不然,張大妮會大半夜爬到紅果林去炸死,然後讓李老頭將計就計給活埋了?”
好像又是這麼個理兒。
二十幾年前的事一下被翻出來,而且過程還跟眾人知曉的不一樣,大家震撼之餘自然也很好奇。
但是,這都比不上村裡的人忙著掙錢。
紅果林沒了鬼,大家爭先恐後的去摘果來賣給文秀,臨近傍晚的時候,文秀已經收了近一千斤紅果。板栗因為路途遠一些,採摘也沒紅果方便,最後還要去殼,所以,只有紅果一半的量。
為了保證紅果的新鮮,文秀僱了村裡的牛車,然後讓王燕青和張恆連夜將紅果送到如意樓去。只有在最新鮮的時候放入冰窖貯存,才能真正保證棗泥山楂糕裡面的那個清香酸甜的山楂味兒。
宋曉月的肚已經好幾個月大了,文秀可不敢讓她一個在家待著。為了王燕青放心,她特意把宋曉月接到了自己家,兩人同睡一張床,點悄悄話。
文秀這是第一次同外人睡覺,她有些不習慣。所以,洗漱好之後,她鋪了兩床被,她和宋曉月一人一床,既不怕誰踢被害的另一個人受凍,她也覺得這麼蓋被舒服一些,不至於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