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開門之後,看見門外的人,他剛剛那點心思瞬間熄滅,立即換上了一副討好模樣:“桐桐,你找爹爹有事?”
桐桐大眼汪汪的望著李俊,纖長的睫毛眨巴眨巴,盯著老爹看了好半響,才偏了偏腦袋,望見娘親坐在炕上,漂亮的臉緋紅,好像還在擦嘴,她心中一喜,從背後拿出一個枕頭來,邁著短腿,跨進門檻,理也沒理李俊,直接撲向娘親:“娘親,桐桐要跟你睡。你在吃什麼呀,桐桐也要吃。娘親,我要吃,我要吃”
文秀哪裡能跟閨女自己剛“吃”了什麼,只能天馬行空的扯謊去圓自己已經紅腫的嘴唇,心中也是格外痛恨李俊,親一口,要不要這麼綿長?
李俊站在門口被忽視也就罷了,可是,丫頭今晚要跟他們一起睡?這他的頭好痛,心也好難受!
然而,讓他更難受的還在後面,他還沒來得及關門,樹兒也抱著枕頭來了。與桐桐如出一轍,壓根兒就沒有理會他,徑直進了門,鑽進了娘親的被窩裡。
李俊看著兒女都爬進媳婦兒的被窩了,生怕娘仨一會兒聯合起來踢他下床。於是,他不甘落後的關上房門,也一溜煙兒鑽進了被窩裡。
一張被不夠大,文秀又故意踢他,兩個孩也有意無意的擠他,最後被擠到炕邊隨時都能掉下去某人,最後黑著臉咬了咬牙,起床到櫃裡拿了一床被,裹成了毛毛蟲,睡到了炕邊。
文秀見他臉皮厚實在是趕不走,她也懶得趕了。替樹兒蓋好被,將桐桐摟進懷裡,她也閉上眼睡覺。
昨夜被李俊那廝折騰了一宿,下午又忙活了一下午,雖睡了上半天,可還是又累又困。她闔上眼,很快就睡熟了。只是,她卻做了一個夢,夢見李俊的身世被孫老頭兒揭發了,大梁的皇們要鏟除他,大夏皇帝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而受了奇恥大辱,更是全國通緝要殺他。天大地大,竟然沒了他的容身之地,東躲西藏之後,最後被一人一劍穿胸而死
文秀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那夢境十分真實,那一幕幕還在眼前晃動,彷彿都是真的一樣,嚇得她心肝都在亂顫。等她徹底冷靜下來,李俊和兩個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了。
門外,天已經大亮。
文秀起身,穿好衣服,臉色甚是難看。
李麥穗聽見開門聲,下意識的回頭,看見她臉色發白,額頭上還有未幹的汗,驟然皺起了眉頭,起身跑到她面前關心的道:“秀姨,你又做噩夢了?”
文秀聞言,點了點頭,精神不太好。
俗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看似沒把李俊的解釋當一回事,而是抓住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糾結不已,殊不知,她已經把他的解釋印在了心上。否則,哪裡會管他死活,在夢中看著他死去而大聲哭泣?
“秀姨,粥在堂屋的爐裡溫著,你先去喝點,我去給你燒水洗個澡。”李麥穗著,便往廚房走。
文秀道了謝,想起孩和李俊,連忙問道:“你三叔他們呢?”
“三叔送樹兒去上學了,桐桐也跟著去了。”
“”
李麥穗隨口應了一句,文秀卻是猛拍腦門兒。昨晚兩個孩都不理會他,今兒就看讓他送自己去上學,他到底做了什麼?
李俊做了什麼得到了兩個孩的原諒和認可文秀不得而知,她吃完飯,舒舒服服的泡完澡,李俊帶著桐桐回來了。
爺倆的棉襖和頭發上都染了一層霜,又冰又涼,但是,爺倆誰都沒在意,有有笑,歡喜的很。
“娘親!”
桐桐看見娘親從浴房裡出來,歡歡喜喜的撲進她懷裡,甜甜的喚了一聲,然後跟娘親講爹爹跟她講的趣事。
文秀對這些沒興趣,反而更關心孩冷不冷,累不累。摸了摸她胖乎乎的手,見熱乎乎的,才替她撣掉了肩膀上的薄冰渣。
桐桐歡喜的很,搖著腦袋不冷,嘻嘻哈哈的,不知道有多高興。
文秀甚是無奈,心裡有些吃味兒,但她和李俊是血濃於水的父女親情,這種感情不是她能隔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