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斌得知他是和平鎮的父母官知縣大人後,激動連連,臉上堆滿了笑,親自請了人上三樓,熱情的請他們入座後,又熟練的介紹了自家的幾種鍋底,待選定後,又嘴皮極溜的報了蔬菜肉類,等文書一家點了菜後,這才請了人稍等,親自去廚房催單去了。
文書如今是鎮上的老大,所有事宜都由他了算,他既然賞臉來吃飯,自然要熱情款待,不能有絲毫怠慢。舒斌的行為舉止的確是殷勤了一些,但是,不得不,這讓文書一家倍感舒坦。
暫代的知縣大人,誰敢不是知縣?
文書心裡滿意了,捋著下顎的撮山羊鬍點頭,滿臉紅光,同自己的夫人誇起了文秀的能幹和好來。
文書夫人早知丈夫從這個年紀輕輕的女手上得了不少好處,雖然心中隱隱有些吃醋,但卻又不敢多加揣測和多言。更何況,當著兒女的面,總不能拆了丈夫的臺不是?她陪著笑好,也跟著違心的誇了文秀兩句。
舒斌將文書一家的鍋底和菜都上齊之後,請了幾人慢用後,便退了出來,關上門,急匆匆的去了文秀所在的雅間。他將縣老爺攜家帶口來用餐的事都對文秀講了一遍,隱隱有些詫異,文秀是怎麼請動縣老爺的?
雖一頓免費的午餐,但是,縣老爺也是有身份的人,難不成就是為了免費吃一頓?這個,自然是不通的。
文秀對舒斌處理事情的態度很滿意,但卻沒同他細她與文書之間的那些交情,只是隨口扯了一句“有點交情”後,便不再多言。
舒斌也不刨根究底,問道:“既然如此,姑娘可是要去三樓拜會拜會?”
文秀看看兩個孩,又看看李麥穗,搖了搖頭,“既然縣老爺沒提起我,我就不去打擾他們一家吃飯了。這裡不用管了,你自去忙就是。”
“是!”
舒斌退了下去!
上次因為月月舒對簿公堂之時,馮川便看出當時還是文書的縣老爺偏幫文秀,只是,他一直不知道到底是為何。如今舒斌提起後,文秀確實含糊其辭,他也很納悶兒,停歇了片刻後,彷彿之前受的打擊已經不複存在,好奇的問道:“文秀,你什麼時候跟縣老爺關系這麼好了?”
文秀聞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提起另一個茬兒來:“你跟劉一德打架,是幾個意思?”
“啊?”李麥穗聞言,面色突然一白,捧著茶碗的手一抖,茶碗“砰”的一聲掉在了桌上,她著急的問:“什麼時候的事?”話音一落,她詢問的目光落到了馮川身上。之前的靜默,瞬間就不複存在。
馮川見李麥穗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既難過又心虛,但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飛快的挪開了視線,看向文秀,聲音裡帶著幾分控訴的道:“我是為了我沒有什麼意思,一個意思都沒有,就看他不順眼。不過,公平搏鬥,他自己輸了,卻是惡人先告狀,人!”
“不許你這麼一德哥哥!”
李麥穗望著馮川的眼睛,瞬間便染上了怒氣,一張臉漲的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馮川聞言,連忙又看向李麥穗,著急的解釋道:“麥穗,你誤會了,劉一德這人哎,我不了,我不了,一會兒你又難過了”話落便閉了嘴,啞巴吃黃連一般看著李麥穗,也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
李麥穗看他一臉委屈樣,抿著唇瓣不知該如何繼續指責他,可是,她又很生氣,為什麼要在背後劉一德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