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過夠了每日被打罵和淫辱的日,她盼著能拿到銀,從這個可怖的男人手上逃脫出去,這種日,她每日過的膽戰心驚,每日都心如死灰,快要過不下去了。
原本以為計劃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實施,誰知馮川把人接到廟會玩耍,讓這個機會提早送上門來。兩家人分頭行動,那邊騙人,他們藏人,她寫勒索信,對方送信拿銀,最後再到這裡集合,把銀分了,把孩扔了
計劃明明這麼完美,可為何偏偏中間出了差錯?
“賤人,你在想什麼?銀呢?”男人見她蹲地上不話,“啪啪”又是兩下,用力的扯著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
女人頭皮火辣辣的疼,眼淚也酸澀的往下流,但是她沒敢伸手去阻攔,也沒敢討饒,卻是道:“興許路上耽擱了,很快就會來了,你再等等,再等等,他們應該不會騙我的。”
應該,她自己都沒底氣。
她是李家扔出來自生自滅的女兒,爹爹和兄嫂恨極了她,她也與文家沒有半毛錢關系,即便有如今的合作,那也不過是看在銀的份上。文家的人是什麼德行,會不會自己拿完銀便跑了,或者嫌髒陷害倒打他們一耙,她真的不敢確定。
男人越聽越生氣,又狠狠地扯了她頭發幾下,這才用力的將她甩開,罵了一句“賤貨”。等他拿到銀,就把這賤人給賣掉,再重新買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當媳婦。
兩人左等右等,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他們等的人出現了。
不過,文大石是帶著怒氣來的。
文大石出現在山洞門口時,手裡還提著一把斧頭,兇神惡煞的盯著女人吼道:“李桃花,銀呢?是不是你們把銀給拿走了?竟然想獨吞,老今兒個砍死你。”
這個女人,便是被李家送走的李桃花。
李桃花看見他手裡的白刃斧頭便嚇得縮了縮瞳孔,面色土白,拼命地搖著頭道:“銀不是你拿嗎?我們怎麼會知道銀在哪兒?”
“放你孃的屁,老親眼見這他拿走的,還敢沒有?”文大石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分明就看見這男人遮著臉把文秀放在橋墩下的包袱給拿走的,現在還敢狡辯。他話音落下,斧頭指的物件已經指向了男人。
男人一直都在等銀,心裡早就躁動的厲害,如今聽文大石的口氣是沒拿到銀,反倒跑來倒打自己一耙,他頓時不幹了,同樣怒氣沖天的吼道:“別他孃的想唬弄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麻是什麼人。老告訴你,識相的把銀交出來,要不然哼哼!”
五千兩銀妄想一個人獨吞,為了掩人耳目,竟然還反過來汙衊他,簡直是豈有此理。
文大石一聽二人的意思是不想給銀了,頓時更加火大,今兒個反正都豁出去了,不拿出銀,那就拿命。
不,弄殘了去!
如果殺死了人,那可是要償命的,他還要過好日呢!
短短時間,文大石在心中已經有了一番計較,他想把麻跟李桃花都弄殘了,就扔在著山林中自生自滅,自己則帶著那兩個東西重新給文秀寫勒索信,再勒索五千兩銀花花。到時候,加上麻他們已經拿到的五千兩,那就是整整一萬兩銀。
一萬兩啊,一萬兩啊,啊哈哈
文大石心裡的春秋大夢還沒醒,臉上就吃痛,腦袋都被打歪了去,踉蹌了幾步,才好不容易站穩身形。
——麻趁他出神,先動了手。
“你奶奶的!”
文大石“呸”出一口帶血的痰後狠狠地罵道,然後便揚著斧頭朝著麻砍去了。
麻三十幾歲沒娶妻,是因為家裡窮,但窮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周邊的村混,結識了一幫兄弟,他講義氣,誰有難都幫,所以,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名聲不好,家裡又沒銀,誰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受苦?但是,正因為這樣,這些年,他雖然沒有正式學武,但拳腳功夫卻是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