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三娘聞言,心裡給兩個兒點了贊,彎腰去撿地上的包袱,嗚咽道:“別這麼你們三姐,她也有苦衷,咱們回家吧。他爹,咱們走。”
文大石也讀懂了妻話裡的意思,一臉無可奈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滄桑的臉上盡是失望落寞之色。
看熱鬧的人裡也有在文秀手下混飯吃的人,但人性還是淳樸善良的,尤其是見盧三娘句句話都在維護文秀這個女兒,可偏偏文秀又做出“不孝順”的事來。她們雖不敢指責文秀,但卻還是道:“走什麼呀,文秀不是那種人,哪兒會發達了就真把你們給忘了?”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也得住兩天才走啊。你文秀恨你們,趕你們走,這其中有誤會吧?”
“對對對,肯定有誤會,文秀心腸不壞,能帶著我們大家發財,哪兒能忘記你們?”
“那可不一定,要不然,李家的人怎麼沒有發財的?”
“你瞎什麼呢!”
“有嗎?我實話實呢!”
“裡正,你評理,你評評理。”
劉大河耳根被吵的厲害,心中甚是煩躁。他這幾日正忙著呢,結果又被拉到文家家來主持公道。想一想這一年多,這是第多少次了?
劉大河略有不喜的讓大夥兒都住嘴,又讓了文家的人先等等,這才去敲文秀的院門。
其實,文家的人都走了,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大過年的,讓他們走不就是了?村裡這些人,還真是閑得慌。
文秀早等在門後聽熱鬧了,但劉大河敲門,她還是等了等才把院門開啟了。開門之後,她佯裝驚訝的看著劉大河,滿臉狐疑:“劉大哥,有什麼事嗎?”隨後才看了看院門口圍著的十幾二十人,瞬間更加驚訝了,“喲,這麼多人呢!”
演戲,誰不會?
劉大河也不知道她的表情幾分真幾分假,直接開門見山的把自己來的目的給她了一遍,完後才道:“文秀,大過年的,忍一忍就過去了。以前的事,能算就算了”
“劉大哥,你這話我可不樂意聽了。”文秀打斷劉大河的話,臉一下就冷了下來,隨即道:“能算就算了?可是,這事兒還真算不了。”
“大叔大嬸,你們拿錢賣女兒的時候,的什麼還記得嗎?”
文大石和盧三娘當然還記得,他們:貨訖兩清。
文秀見二人不作聲,便知道他們不僅記得,而且記得還很清楚,所以把“貨訖兩清”四個字大聲的了一遍,然後才又道:“雖貨訖兩清,可是,在李俊死後沒多久,你們也來打過秋風吧?可是,當我挺著大肚被趕出李家門回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又怎麼的?”
他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是賣掉的?
文秀著著便笑哭了,滿臉諷刺的望著文大石和盧三娘,“既然如此,你們文家和我都沒關繫了,現在知道我發達了,就想來投靠我了?嗯?你們為了生兒,賣掉了我們姐妹幾人。你們有兒養老送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對你們沒那義務。”
“哦,對了還有,我已經對你們仁至義盡了,給肉吃、給肉拿、給銀我現在姓李,跟你們文家沒半點幹系。所以,請你們戲演夠了,就趕緊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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