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也沒太在意,以為劉一德找自己可能是說說他上工的事,又或是說說西塘村那些地的事,可等她見到劉一德後,又聽完他說完來意,整個人就有些詫異了。
劉一德也要搬走?
比起徐玉,劉一德的去留倒沒讓她太放在心上,聽見他肯定的回答後,這才問道:“那你搬到哪兒去呢?”
大過年的出去找房子,瞎折騰!
劉一德道:“潘記布莊裡管食宿,我又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在府上也多加打擾你和三叔以及弟弟妹妹,那邊正好提供了,我便決定搬過去。”
潘譽說,總住在別人府上不太方便,行動上多受限制,所以,讓他從文秀府上搬出來。
潘記布莊除了掌櫃的,夥計都是不留宿的,但是,因為他是潘譽潘大少的朋友,所以待遇自然要比其他人優待一些。
文秀和李俊對他都不錯,也不約束他行蹤,還有下人伺候,這種日子跟西塘村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
然而,比起外面自由的世界,談得來的朋友,這裡的誘惑便又少了許多。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文秀見他去意已決,也不再過多強留,順了他心意。
劉一德沒想到能走的這麼幹脆,滿臉感激,想了想後,又道:“三嬸,那西塘村田地的事”
文秀早料到他會說這事了,也沒急著回答,反而道:“等你在永安城站住了腳,空了咱們再聊。反正,離春耕還有段日子呢!”
西塘村佃戶兩年免租子,春耕秋收,對她而言,那邊的田地有沒有人打理實際上不是特別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種預感,劉一德在潘記布莊不會做的太長。
至於潘記布莊的掌櫃為什麼會錄用他,她就不得而知了。
劉一德見文秀不談這事兒,也識趣的閉了嘴,起身向文秀道了謝後,便告辭離開。
劉一德也走了!
傍晚時分,李俊聽說了此事,詫異的停住了筷,狐疑的問道:“真的?可是,沒聽說潘記布莊給夥計提供食宿啊!”
這些日子,他為了幫文秀分擔,也將城中店鋪的經營情況以及人員走動做了調查瞭解,很不巧的是,潘記布莊恰巧也在他的調查範圍內。
潘記布莊,並沒有管夥計食宿這一條。
文秀也愣住了,反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於是,李俊便把他調查的事跟文秀說了一遍,最後才道:“若非我親自查的,我也不敢胡說不是。”
文秀聞言,放下筷子,疑惑的道:“既然如此,那他騙我們是什麼意思?”
這話,李俊也不好接了,但是卻比文秀要豁達許多,替她和兩孩子夾菜後,自己又扒了兩口飯,最後才道:“興許以後就明白了。他或許是說謊了,或許沒說謊也不一定。”
畢竟,管食宿那是掌櫃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