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不知其中彎彎繞繞,坐下後,又同臨近的文秀說起了婦人之見的話。
文秀見薛氏喜歡小孩子,樂呵呵的打趣道:“陸夫人可別羨慕,覺得天明聰明伶俐,等你有了孩子啊,就知道什麼是‘只有自家孩子好’這句話了。”
薛氏笑著不說話,只是兩片紅雲布滿臉頰,頗有些難為情。
文秀見她羞赧,也不再繼續,這古代的女人啊,生頭胎的時候都比較害羞,等有經驗了,也就很從容面對了。
有時候,婦人們多了聚在一起,沒外人在場,也是會說幾句葷話的。
文秀和薛氏圍著孩子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的很快,很快便到了晌午。
廚房的菜是文秀一早吩咐的,按著時辰上菜。只是廚房那邊卻出了點岔子,說是孫老頭要吃什錦菜,把今日送去的飯菜給砸了。
文秀聽桃紅細聲回稟後,吩咐了桃紅去重做,但心裡卻是打算等送走陸靖夫妻後去找孫老頭算賬。
砸碗筷,這是什麼狗屁習慣。
薛氏的祖母是蜀地之人,府中常常會準備辣菜,她從小跟著祖母吃到大,口味便於祖母大同小異。如今在文秀府上吃到可口的蜀地菜色,破天荒的多吃了一小碗米飯。
文秀原本也只是因為陸靖帶著薛氏吃火鍋才讓人準備的菜式,卻是沒想到,效果不錯,薛氏很喜歡,吃的是賓客如歸。
飯後,陸靖便帶著薛氏告辭離開。
李俊和文秀一路相送,直到二人上了馬車,看著馬車走遠了,夫妻倆才折回府裡。
文秀見陸靖和薛氏相敬如賓的恩愛模樣,感嘆道:“陸靖溫文爾雅,薛氏溫婉可人,這二人,琴瑟和諧,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李俊斜眼睨了她一眼,沒作聲,又聽她繼續道:“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的是說不清,看他們倆,我覺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文秀一直不住嘴的誇陸靖和薛氏如何登對,如何恩愛,實在是讓李俊聽的有些不甘,她一副羨慕嫉妒模樣,難道她和自己不夠恩愛?
羨慕嫉妒中的女人啊,總是會被事實矇蔽雙眼!
“阿秀,那是真沒看出來,他們夫妻倆的恩愛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文秀不由得拔高了聲音,反駁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你給我裝一個?”
李俊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可是又不願意承認自己說錯了,想了想後道:“他們倆就是貌合神離,做的是表面功夫。你,自己仔細想想。”
文秀聞言,微微皺了眉,“有麼?”
李俊見她還是沒反應過來,解釋道:“你見過新婚夫妻拜訪主家,夫君一句話沒交代就跟男主人離開的?還有,明明薛氏喜歡吃辣,可陸靖卻一直為她夾她面前的菜,而不是伸手夠辣菜。你見過我給你夾你不喜歡吃的菜?”
文秀這下是真的沉默了。
難道,真的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