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闔府上下都在擔心孫老頭的安危,曾逸等人更是竭盡全力四處尋人,可讓人奇怪的是,只有門房看著孫老頭帶著來福出了門,而其他人,則根本沒見過孫老頭。
曾逸不得不懷疑到門房身上,可經他一調查,門房家裡雖是清苦,但兒子兒媳勤奮孝順,家庭和睦,根本不存在為了銀子而叛變主子的可能。但即便這樣,也不排除他貪財而賣主的可能。於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便有人將門房悄悄看管起來。
門房還不知道自己被看人監視了,整日整日的伸長了脖子張望,看是否能看見孫老頭帶著來福平安歸來。而每次出去尋人的人回來,他也第一時間上前詢問結果。
時間過的越久,倒是越能證明他的清白。
一個人可以裝一時,但裝不了一世,門房固然演技再好,但所含的情感和情緒不可能每次都一模一樣,除非,他是真的在擔心這個人。
曾逸把得來的資訊稟報了文秀,文秀默默的點了點頭。她如今全部的擔心都在孫老頭身上,這幾日睡也沒睡好,吃也沒吃好,寢食難安。
文秀畢竟上輩子幹的職業不一樣,自己的經歷又與常人不同,對於孫老頭這件事而言,她現在只要兩個結果:第一,要麼尋到人;第二,要麼把他屍體帶回來。
曾逸沒想到她如此決絕,下命令是毫不拖泥帶水扭扭捏捏,反而跟爺在時一樣。
文秀闔府上下的人都快忙瘋了,急瘋了,而另一邊,孫老頭正厭惡的看著眼前蒙著面具的人。
眼前的人用一張胖娃娃的面具遮住了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似是怕孫老頭從眼睛認出自己,就在眼睛處蒙了一層輕紗,想的相當周到。
孫老頭眼裡滿是厭惡之色,臉上更是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見對方還不走,緩緩地閉上了眼,道:“老頭兒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把我抓來,如果只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那你還是把我放了吧。我兒子孫子還等著我回去呢!”
蒙面人聞言,“噗嗤”笑出了聲,不客氣的道:“孫耀祖,別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你兒子?你孫子?你敢人李俊當兒子?即便你敢人,他也未必敢叫。”隨即,見孫老頭面色毫無變化,他心裡突然湧起了一團火,咬著後槽牙道:“你最好承認你的過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個死老頭,一把歲數了,可牙卻硬著呢,餓了這麼幾天了,竟然還嘴硬著不肯承認自己是孫耀祖。
孫老頭不理會他,靜坐在他對面,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蒙面人見狀,氣急了,“砰”的猛拍桌子,呵道:“來人,把這個臭老頭給吊起來,先抽五十鞭,再用烙鐵烙,我就不信他不開口。”
“是!”
蒙面人話落,立即便進來了兩個兇神惡煞的大漢,兩人像是拎小雞一般,一人架著孫老頭一隻胳膊,輕而易舉的將他提了起來,然後拖出了牢門。
孫老頭被拎了起來,開始滿嘴罵罵咧咧,但無奈力氣不足,連胳膊與大腿的較量都算不上,嗷嗷著被人捆在了刑架上。
“打!”
蒙面人真的是氣急了,也不管老頭一把歲數了能不能熬得住,反正自己已經跟那邊搭上線了,可孫老頭若是不開口,最後倒黴的就是自己。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更何況,孫老頭還跟自己不是朋友,他死總比自己死強!
大漢接到命令後,立即揚鞭用刑,“啪”的一聲破空炸響後,緶子落在孫老頭身上,痛的他一聲驚呼。
天殺的畜生,你們會遭天譴的!
孫老頭痛的直吸冷氣,嘴上卻是半點不得空,將蒙面人以及施行的大漢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詛咒二人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蒙面人最是忌諱別人辱罵詛咒自己,一聽孫老頭口無遮攔,又吩咐道:“把他嘴給堵上,省的聒噪。打,用力打,讓他還敢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