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譽說完這句話後,那邊並沒有傳來那四位受委託人的聲音,而後便是潘譽請人喝酒吃菜的話了。
潘譽拜託四人的事,究竟是什麼事呢?
陸靖見再也聽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悄然走近牆角,關了機關,而後才恢複常聲道:“似乎,來晚了一點點。”
文秀卻是搖了搖頭,潘譽與四人謀劃之事只怕早就說好了,是與其主子說好的,而他宴請四人,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罷了。
說不定,他們壓根兒就沒談過那件事究竟是什麼。
而他們倆,不過碰巧聽到那麼一句話罷了!
“陸少東家,我與潘譽之間的事,你最好還是別跟著摻和了,這本來也是與你無關之事。”
文秀這話說的不是特別客氣,但卻完全是為了陸靖著想。她與潘譽之間,劉一德很可能只是一個導火線而已,一定還有別的事她暫時不知情。
否則,潘譽因為一個劉一德與自己徹底翻臉,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陸靖哪裡會真的做到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潘譽欺負,他當即道:“我的事,不用文姑娘操心。”
文秀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而且有些東西,她也無力改變,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陸少東家,不送。”
“你”
陸靖真的是被她嘔的吐血,她說話也著實太不委婉了。
不過,自己不就是喜歡她敢愛敢恨、坦率真誠嗎?
陸震東見文秀離開,看了看樓梯口,並不見自家少東家下樓,隨即拿了一壺酒,裝模作樣的上了三樓。
碰巧,他遇到了出門放水的潘譽。
“陸掌櫃,什麼貴客能勞你親自送酒啊?”
潘譽一張娃娃臉笑嘻嘻的打趣陸震東,還有意開啟酒蓋聞了聞酒的味道。
陸震東當然明白潘譽的意思,但卻裝作不懂,回道:“少東家來了,聽說大少在樓上,特意吩咐我給送壺酒上來,他在隔壁等大少。”
“阿靖來了?”
“是,就在大少隔壁。”
潘譽是相信如意樓包間的隔音效果的,否則也不會把人給帶到這裡來說事。但他還是小心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陸靖所在的包間,回過頭後,笑問道:“阿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來找本少爺喝酒?”
“少東家前腳剛到,我後腳便送酒上來了。”
剛到,那麼,即便在門外也什麼都沒聽到了。
潘譽放下心來,拍了拍陸震東的肩膀,讓他趕緊把酒送進去,自己去去就回。
陸震東連連應聲,隨即讓開道,請了潘譽先走。
陸靖見陸震東端著一壺酒進來還有些疑惑,卻見陸震東連連給自己使眼色,又說了一些讓他莫名其妙的話,終是讓他意識到了可能有端倪。
果然,他剛說上兩句後,便見潘譽走了進來。
於是,他笑著打趣道:“阿譽,你倒是跑得快,真怕我一個人把這壺好酒給喝沒了?”
潘譽摩拳擦掌,笑嘻嘻的道:“肯定的啊,這一壺酒,三十年的陳釀,我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寂寞獨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