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太過趾高氣揚,太過得意洋洋,若不是她沒能力弄出“天雷”來,潘譽真就懷疑到她身上了。她剛剛,實在是太過欠揍。
“這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潘譽早就不稱文秀為“嫂子”了,當著陸靖的面姑且稱她為“女人”,平日背後,都是管她叫“鄉野村婦”的。
最重要的是,當著陸靖的面,他還不能太過暴露自己的情緒。
陸靖也被文秀給震撼到了,明明在府外的言辭那麼誠懇,一番話把他都給感動了,自己更是想著當和事佬。
誰知,這矛盾在兩人一見面時就激化了。
或者,準確點說,文秀今日來此,就是來看潘譽笑話奚落他的。
“阿譽,文姑娘的話你也別太在意,天災人禍,誰也不想的。但萬幸的是,房屋全部倒塌,你竟只傷了腿,這是菩薩保佑。”
陸靖說話,只要對方不是薛氏,不是陸家,他話裡話外都儒雅溫柔的很。
潘譽嘴上應是,但心裡卻是恨極了文秀,這個鄉野村婦,竟然敢上門如此奚落自己,簡直是欺人太甚。
“阿譽,內子還在外,今日我就不便叨擾了。你安心養傷,我改日再來看望你。”
“阿靖,有心了。”
兄弟二人又說了幾句話,潘譽才吩咐下人送陸靖出去。
陸靖一走,潘譽臉上的笑卻再也掛不住了,瞬間湧出陰霾之色,雙手緊握成拳,憤怒至極:“來人,去打聽打聽,那小子死了沒。”
文秀,這是你逼我的!
陸靖折回花廳後,見薛氏悠然自得的喝著茶,心裡有幾分惱火,但當著潘家下人的面不好發作,只得扯出笑道:“夫人,回府了。”
回府了?
連一句“我們”都不屑加之在前面麼?
薛氏心中冷笑,但在外人面前向來大方得體,放下茶碗,起身道:“潘大少爺無礙吧?”
“無大礙。”
陸靖冷冷的回了聲,等待著她走近,繼續裝出一副琴瑟和諧模樣,同薛氏一道出了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