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站起身,習慣性的站在視窗往街道上看,不管如何,如意樓的生意只能比以前更好不能倒退。陸靖既然敢動手腳,那就等死吧!
陸靖的落腳之處有些偏僻,再加上落戶之人不是他本人,陸濤的人尋找起來就格外費勁兒。一連找了好些天,就差把永安城翻個底朝天了,可就沒見到陸靖人影。
不僅是陸靖,就連陸震東和文秀,陸濤也沒見著。
如意樓沒了十三香和鹵肉的供應,從當天晚上開始,生意就開始下滑,進店的客人們也是各種抱怨菜色味道不對。掌櫃的心中有數,可又不知該如何向眾人解釋,抹著滿頭汗水,能打折則打折,哄著這些貴客離開。
如意樓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文秀斷的是所有如意樓的供應,只怕各地的如意樓已經相繼出現這種情況。
該死!
陸濤陸續接到各處如意樓掌櫃遞來的訊息,說是酒樓沒了十三香和鹵肉,生意是一落千丈,大家夥兒都盼著少東家能想個好辦法出來解決此事。
當年如意樓就這味兒,可如今客人們的嘴叼了,再讓他們吃這些味道,他們就不樂意了。
“辦法,辦法,本少爺能有什麼辦法?賤人,都是些賤人,去,趕緊去,去李府找那女人,本少爺要見她!”
為今之計,除了找文秀,讓她重新供應十三香和鹵肉,還能有什麼辦法?
文秀在家吃好喝好睡好的時候,曾逸送了陸濤的請帖來,說是要請她去如意樓相談正事。請貼上言辭懇切,態度端正,與那日的登徒子變態流氓差遠了。
文秀看完請帖上的內容,將請帖隨手一扔,然後道:“去,回了陸濤的人,本夫人跟他沒什麼可談的,沒有合約,本夫人想什麼時候跟他終止合作就什麼時候終止。本夫人,不想同他做生意。”
曾逸抬眸看了文秀一眼,應了一聲“是”,隨即退了出去。
陸靖和陸震東坐在兩側,被驚得差點沒反應過來,文秀竟然這般張狂。雖說一個陸濤不足為懼,但陸家好歹在飲食業是翹楚,這樣冒然開罪,也不怕
“陸靖,你該不是怕了吧?”
文秀一針見血,紮的陸靖面色微赧。
陸靖心裡其實很樂意看陸濤吃癟受挫,因為他恨極了陸濤母子。是他們害死了自己的母親,現如今又迷惑老頭搶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若不是怕文秀將來受挫被陸家打壓,他真想罵一句“活該”。
文秀見他不作聲,抬起茶碗優哉遊哉的喝了一口茶,然後道:“陸靖,你以為我委婉回絕了陸濤,他就能放過我?呵呵,從我斷了供應那刻起,我便與他站到了對立面上。”
陸濤這種猥瑣小人,她不屑與他為伍。
陸家是商業巨頭,可是,再厲害的家族,也會敗在陸濤這樣的人手中。
陸靖想了想後,站起身,朝著文秀拜了一拜,言語懇切的道:“夫人,是陸靖連累你了,多謝。”
原本,文秀可以不趟這一趟渾水的。
文秀的想法可跟陸靖不一樣,但過多解釋又沒意思,她請了陸靖坐下後,才道:“我今日請二位過府可不是聽你說這些閑話的,我想問問,我讓二位辦的事可是辦妥了?”
“妥了,妥了,只等夫人一聲令下。”陸震東接了話茬,然後又道:“夫人,覺得什麼時候最合適?”
文秀聞言,勾了勾唇,道:“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