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潘譽還真是留下與文秀一家人一起吃的家常飯菜,只是陸靖卻沒留下,藉口告辭了。
他的臉皮,實在沒潘譽厚。
家常便飯,逢什麼吃什麼,倒沒那麼多講究,可府上的飯菜口味極其合潘譽胃口,讓他吃的是意猶未盡,有一種想駐紮下來頓頓吃的沖動。
然而,這並不可能!
飯後,潘譽又死皮賴臉的磨蹭到半下午時分,又喝了文秀家兩碗茶以及吃了一疊茶點,這才依依不捨的告辭離開。
李俊送走這尊瘟神,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折回後院,搖著頭對文秀道:“實在是沒想到,潘家大少爺竟然是這副德行。”
潘家貴為皇商,家族中又有人在朝為官,且於京中百官交好,可謂要權有權,要財有財,說可在京中橫著走也不為過。潘譽雖不是紈絝二世祖,但是,他也不至於這麼死皮賴臉留在自家吃飯吧?
文秀與李俊的想法卻截然不同,反倒有些佩服潘譽能屈能伸。為了達成目的,雖然算不上“不擇手段”,但是,他這種毅力和定力,有幾人能夠比得上他?
若是換成自己今日被李俊懟一通,她是絕對沒有那個臉皮再留下吃飯的。別說吃飯,很可能就不想著與他合作了。
陸靖不就轉身告辭了?
“阿俊,潘譽這人,與他合作,可是要萬般小心些。”
俗話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與潘譽都不過是數面之緣,他又能放下身段以求目的達成,這樣的人,不可謂不厲害。是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些總是好的。
李俊沉默不語,想了想後,“嗯”了一聲,然後露出淡笑,挪著凳子坐到了文秀面前,討好的道:“阿秀,今天的事,你不會怪我吧?”
之前就想主動檢討道歉來著,但礙於潘譽一直沒走,他也沒機會說。現在好不容易兩人獨處了,自然要先認錯。
文秀聞言,突然收了笑意,一本正經的道:“那你說,我若是你怪你,你打算怎麼辦呢?畢竟,你得罪了兩財神。”
對於加盟費,她心中有數,陸靖加盟一家需要一千兩銀子,而潘譽則需要三千兩銀子。潘家和陸家都是連鎖産業,尚好遍佈整個大夏,若是每一家都加盟,一家一千兩或是三千兩,那該是多少銀子?
陸靖和潘譽可不就是財神爺了?
李俊見她一本正經不茍言笑,突然有些發慌,斂去了嬉皮笑臉,雙手連忙抓住文秀的手道:“阿秀,你損失了多少銀子我補給你好不好?你別生我氣,我發誓,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真的,你相信我。這次的事,我一定檢討,深刻檢討!”
“噗——”
文秀瞧著他一臉緊張,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很快,李俊便意識到自己被文秀耍了一通。
“好啊,你竟然騙我!”
李俊要去撓文秀癢癢,可抵不過文秀現在有護身符啊,她也不躲,貼著肚子挑釁道:“來啊,傷到你閨女兒子,看你傷心不傷心?”
李俊見狀,哪裡還下得去手,趕緊把手放好,故作生氣般瞪她道:“等著,等你兒子女兒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還能怎麼收拾?
頂多,在床上收拾唄!
文秀一想到李俊那些絲毫不遜色與現代各種用品的花樣,她頓時臉紅心跳,臉上滾燙燙的燒到了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