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怎麼敢騙您呢。”秦珠海討好地笑著,滿臉的肉都在抖動。
在這關鍵時刻,秦珠海忽地想到,當初是那位天璃國的魚玄機公主要見阮南歌來著,聽說要召見,秦珠海便也遂了心意,就帶了阮南歌一同前來。
這時便將這內中緣由,說與程輕捷聽,當然是經過他的一番加工潤色之後的話了,也將責任什麼的推得一幹二淨,倒使得程輕捷不得不相信。
但再怎麼樣,程輕捷還是不舒服,對秦珠海說道:“就你那些小九九,我還不知道?我告訴你,無論如何,跟她坐在同一個席位上,老孃心裡膈應!”
秦珠海無言以對,只能默默低著頭。
“之後回府之時,侯爺你要是敢跟她坐同一頂轎子回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珠海只得服從,便應了下,點了點頭,說他自己知道分寸。
阮南歌在另一邊遠遠地看著這兩個人竊竊私語,心中很是不屑。
哼,誰稀罕當個小妾!別以為自己是個南侯夫人,就眼高於頂了,誰愛當小妾嘞,真是有毛病!
本來坐在一旁的她,渾身就不怎麼舒服,現在看著秦珠海和程輕捷兩人各種碎碎細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內心瞬時就有些被冷落之感,只剩下了她自己,所以,她只能以那種不屑去看待這一切,以此驅趕內心的酸楚。
再看看正前方的位置,坐在洛陽身邊的魚玄機,那是何種風光逼人,華麗又高潔,耳旁也不時傳來各種人的竊竊私語,多是誇贊魚玄機有多麼多麼好看,如何如何高貴。阮南歌氣得差點要捏碎自己的指頭了,當下卻終究是無可奈何。
再看看自己,只能一個人默默坐在角落,還要躲避他人的視線,還要被人各種指指點點,說自己禍害人家南侯一家人,勾引得南侯魂不歸竅了。
這一切,就該是自己得到的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想想,這到底是為什麼,她阮南歌怎麼就會落到這種地步呢,本該在天璃國母儀天下的她,怎麼就落到了今天的境地,可悲可氣!都怪她,魚玄機!都怪她!如果沒有她的存在,自己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魚玄機現在在風臨得寵,而她卻只能是個不被人放在眼裡的小妾,憑什麼,憑什麼!
再看看訂座之上,洛陽那冷峻貴氣的臉龐,清矍優雅的身姿,比起南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而南侯可不就是一糟老頭子!況且,魚玄機身邊的可是身居一國之主的君王,重點還是皇上,要權利有權利,要錢財不缺錢財。她得到的怎麼就是比自己多?
越想越氣,嫉妒得使人發狂,阮南歌的容貌也在她不經意之間變得猙獰起來,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