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上等官銜計程車兵突然開口說道:“天山之巔深處到處都是陷進,就算他們進去也是必死無疑,我們何不在此等候數日,倘若裡面的人沒有出現,我們便可班師回朝,這豈不是一舉兩得之事?”
阮南歌笑了,這是她至今為止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
若真是像這些低智商的人想的這般,她又何必費盡心機屈尊於秦海珠,還對他柔情似水。
阮南歌上前一步,眉眼帶笑,步若漣漪,柔和卻不失威嚴的開口,說:“南候最不喜歡聒噪和違抗之人,你們……是想抗令?”
“屬下不敢。”
阮南歌冷哼一聲,“如此最好,我知道你們心有不甘,覺得聽我號令很憋屈,但是,鳳魂不除,天下便不會安寧,天下不安何來家國安寧之說。”
她看著那些士兵紛紛點頭,暗自冷笑道:真是一群愚昧之人。
“更何況大家都應該知道鳳魂乃離淵大陸千年一次的劫難,在萬千人中讓我們碰到,我們應當義不容辭。”阮南歌指著她身後的天山之巔,扯著喉嚨繼續說道:“天下的仇人就在我身後,是不是該將其誅之,以絕後患。”
看著士兵計程車氣高漲,阮南歌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必要再說那麼多的廢話。
上等士兵仍心存疑慮,向站在阮南歌身邊的景王爺問道:“不知景王爺如何看待?”
“既然南姨娘手中有南候的兵權,而且鳳魂人人得而誅之,我們義不容辭。與其在此地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景王爺尚有自知之明,絕不會置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
士兵得到景王爺的贊同,便朝著天山之巔的深處走去。
一路上,他們看見屍痕遍野,血流成河,有些新徵收計程車兵未曾見過此等場面,紛紛跑到一邊嘔吐。
但是這隊伍中也不乏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們神情冷漠,因為他們雙手沾滿鮮血,早已看淡這一切令人唏噓的場面。
這一路,阮南歌見過最多的便是殘肢斷臂,起先她還心有餘悸,越往天山之巔的深處走,她的心也跟著開始麻木。
“南姨娘,這一路我們死的人數最多,卻始終不見那兩人的屍體,不知?”景王爺擔憂的說道。
阮南歌放慢速度,看著浩浩湯湯的隊伍向深處走去,停留在原地。
“不見屍體更好……這地上有遺留的血跡,他們必定是逃到上面去了。你們加快速度。”阮南歌暗自冷笑:魚玄機,看你這次如何逃?
她就不信風臨主君有天大的本事,還能逃脫這數萬大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