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惟願安好。
吃個飯花了一個小時,哪怕隔壁飯桌上的餐盤都已經收拾好了,一起候在休息室的幾人誰也沒有提各回各家的事情。
沈默言倒是在吃飯途中接了個軍區的電話而離開了,顧冽是和沈默言一起走的,他看得出,此刻讓幾個女生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安排。
幾人攤在沙發上,一個靠一個,誰也沒有說話,怕一開口就違背了本意,瞬間潰不成軍。
此刻的她們都心知肚明,哪怕是都回了京都,以後四人再聚的日子也不會多了,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再也不是之前那個連一日三餐都要一起往食堂去的年代了。
成長啊,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
蘇念卿和蘇瑾晨到還好些,畢竟住在一個屋簷下,但是蘇念卿最近已經有要從蘇家搬出去的打算了,只是還沒有和家裡人提過。
一個摟一個地寂靜著,突然一陣鈴聲響起,眾人都是一顫。
最外圍的沈詩貽首先站起來,將茶幾上的手機拿起,卻沒接直接結束通話了,轉過來看著幾人直白道:“行了,回吧。”
一開始都沒有人應聲,直到沈詩貽又說了一遍沙發上的三人才懶懶散散磨磨蹭蹭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沒有人說話,非常安靜和諧的拿好了各自的東西,之後沒有一絲猶豫卻默契十足地都往門口走去。
繞過黎園一道道精心佈置的迴廊,四人往不遠處看上去頗有年代的大門走去時,對面廊上走來了一波人。
都是在部隊裡待過的,所以很輕易地就能認出了為首的一人是顧家現任家主,而最重要的是,顧離跟隨在其後。
四人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更準確地是,走在前頭的朱姝停下了步子,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前面的人看。
前方的人顯然也看到了她們,然而視線沒有多久的停留,反而顧離湊到顧家家主耳邊說了些身邊,便從隊伍裡脫離開來,往這邊徑自走來。
朱姝卻突然大步向前,彷彿沒看到迎面而來地顧離,若不是顧離伸手攔住了她,蘇念卿懷疑她會假裝沒看見地直接越過顧離。
蘇念卿拉拉身旁的蘇瑾晨,張了張嘴,無聲詢問:怎麼了?
蘇瑾晨投給她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示意她待會再說。
蘇念卿越發好奇,說起來,她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顧離了。當年她出事的時候顧離正巧外派,還沒等他回來蘇念卿就去了無國界醫生組織。
後來將近兩年的時間,偶爾會從蘇瑾晨等人口中聽到他的訊息,不過只知道在她走後不久顧離也離開了內蒙軍區,回到了京都,更多的卻是沒有了。
如今看到朱姝和顧離之間明顯的怪異氣憤,蘇念卿自認不是個好奇的人,卻還是被勾起了興趣。
蘇念卿頗有興致地看著前面拉扯的兩個人,然而還每等她看出些門道,前面的朱姝就喊了一句:“走啦。”
隔著老遠就感受到了朱姝語氣裡的怒意,三人嚇了一跳,匆匆和顧離打了個招呼就去追朱姝了,連敘舊都來不及。
然而被顧離出現的這一茬,原本眾人還壓抑著的情緒都稍微好點了,互相道了再見沒再多停留就各自離開了。
蘇念卿去接機的時候是開了車去的,等蘇瑾晨上了副駕駛座,還是沒按耐住好奇心,問道:“阿姝和顧離兩個是怎麼回事?”
關於他們兩個的事蘇瑾晨早就想說了,要不是剛才兩個當事人還在,蘇瑾晨根本憋不住,如今蘇念卿一問便倒豆子似的巴拉巴拉地說了。
“當年你離開軍區之後沒過幾天顧離就從市回來了,聽說你的事情以後竟然還跑去跟我哥鬧了一場,說什麼沒有保護好你什麼的,我哥竟然什麼都沒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