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青巖的那一位!”
“天哪,這樣的,少主都要解除婚約?”
“把你的口水擦擦,就算少主解除婚約,也輪不到你!”那些弟子們無聊的討論著。
“掌門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間高聲喊了一句。
“參見掌門!”那些弟子轉身朝著雲桀摩的方向齊刷刷地行禮。
“小友來我天蟄,實在是有失遠迎!”到了黎梵音一丈開外,雲桀摩對著那抹背對著他的身影說道。
眾人都在等著黎梵音開口,可是,半天了,他卻只是背對著眾人。轉都未曾轉過身來,更不要說說一句話了。
場面上一時間有些尷尬。
雲桀摩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子,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過,卻又被極好的壓制住了。面上的神情倒是越發的誠懇謙和:“梵音初次來我天蟄,實在是我天蟄的福氣,可要好好地待上一段時間!”
這次黎梵音同樣沒理。
這次,那些弟子們便不免有些不滿了:“長輩語而不答,背身立而不面俯,真是太無禮了!”
不管他們怎樣憤憤不平,雲桀摩卻仍是一副長輩包容不懂事的晚輩的模樣繼續道:“青巖君可好?”
“甚好!”少年突然平平淡淡地說了句。
卻還是未曾轉身。
接下來,不管雲桀摩說什麼,黎梵音都未曾再出聲,依舊背對著眾人。
繞是以平易近人的形象裝模作樣幾乎成為了習慣的雲桀摩,都被磨的有些氣急敗壞,面色猙獰。
不由開門見山道:“梵音可是為了婚事而來!你放心,此事我天蟄一定會給予你一個交代!”
他說的是一個交代,卻頗有深意,隱隱有隨著雲虛衍的意思。而不是給梵音一個公道。話中有話,而在外人看來,就是雲桀摩一個長輩在低聲下氣地向黎梵音變相的道歉。
於是,他們看著黎梵音依舊背對著的背影,又多了幾分憤懣不平。掌門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得理不饒人!真是可氣!
只是,他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解除婚約是兩個宗門的事 。他天蟄自以為高人一等,擅自告知天下,讓黎梵音名譽受損。
這樣就是直挺挺的折辱,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折辱,堂堂男兒,如何忍得?
“讓雲虛衍來見我!”片刻,黎梵音淡淡的說了句。
“好!”雲桀摩想了想,打發了一個弟子去叫雲虛衍。
可是,片刻後,那弟子又一臉怪異的回來了。半天了,才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說道:“少主他……”
“他說了什麼?”
雲桀摩假意怒火沖沖的問道。
“他……”那弟子遲疑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道:“他說他是不會來的,讓,”那弟子下意識看了一眼遠處站著的人,聲音不自覺放低了說道:“讓梵音公子不要糾纏不清,憑生地惹人厭煩,他這輩子,不,生生世世都不會和梵音公子有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