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前方正是幾個繁濛宗的弟子。而他們的周圍則是幾個天蟄的弟子。
每個宗門的標誌都不同,就像是繁濛宗的弟子統一著青衣,而天蟄的則為白衣。前者衣物上面一個印著解語花暗紋,而後者則印著天蟄內部的符咒紋。
“師兄?”黎梵音不解。
“噓!”逐墨用手指掩住了黎梵音的唇。
以眼神示意他別出聲,看前面。
黎梵音的視線便隨之移到了那群人身上。
本來看著沒什麼交集的兩撥人,不知道天蟄的弟子嗤笑著,說了句什麼,突然間就劍拔弩張起來了。
天蟄在外界都是“天之幸”的存在。外宗人,或多或少對其有豔羨之意。
不過,就天賦來說,其實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再一個,雙方人數上並沒有差到哪裡去。因此黎梵音便也沒有擔憂到哪裡去。只不過,下一刻,他的臉上卻布滿了驚愕。
雙方剛剛一交戰,繁漓的弟子剛剛祭出法器,還未曾真正的交鋒。卻全部倒地不起,隨之慢慢的就如同被吸幹了生機似的,一陣風吹過,化作糜粉,了無蹤跡……
“這是……”此刻,黎梵音的心中翻湧起來了一番巨浪。雙眼也因為過於震驚而睜大了,手在無意識中,攥緊了逐墨的衣袖。
“妖術!”他心裡這一刻感覺非常憤怒,這突然間的變故,讓他覺得難以平複。
。靈境歷練本來生死由命他可以理解。可是這樣直接取人生機,讓繁濛宗的弟子灰飛煙滅,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可以說是極其陰狠了
他說著就要出去。
“音音,別沖動!”逐墨扯住了黎梵音,壓低了聲音緩聲道:“再看看!”
看著那幾人,臉上也是布滿了冷意。
“師兄?你……”他看了逐墨一眼,雖然暫時冷靜了下來。可是平時裡總是風輕雲淡的臉上布滿了憤懣的神情。
在宗門時,他性子平緩,並且由於俗世家中的環境影響,他本身帶著幾分貴氣,清冷,以及疏遠。
但卻絕不是清絕寡淡!
這一刻,在外人面前,看著方才還鮮活的宗門的弟子,不過眨眼的功夫,就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心中燃燒起了一把火,火的源頭是責任,是那些弟子平日裡畢恭畢敬的一聲“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