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又在使什麼壞?”子木看見了,心頭劃過一絲不詳。明明女子裝扮下的魔尊,妖孽的臉,讓他更加的妖嬈魅惑,風情萬種。可是,少年卻像是完全看不見似的,只覺得自己的背後泛起了陣陣寒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魔尊看見少年一臉嫌棄的表情,撇撇嘴說道。
“哼!保準沒好事兒!就像是那平時不吭聲,突然間咯咯咯叫的母雞,一叫準是就要下蛋了一樣。你一笑,我就知道你想要幹啥?”
魔尊第一次聽見別人把他比作母雞,還是要下蛋的母雞,既感覺憤怒無比,又覺得哭笑不得。不由得怔住了,卻忍住笑意,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問道:“哦?那你猜猜,我想幹什麼?”問完,閃爍著的桃花眼中帶上了幾分期待。
“哼!我也不告訴你!”少年卻轉而一甩驕傲的小表情,懶得搭理魔尊了。
宮凜邪:“……”
“好吧!你不說就算了!”宮凜邪頓了頓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想著,他突然間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眼中閃著細碎的光。
“說說說,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少年娃娃臉上一臉的不耐煩,“別一臉蠢兮兮的笑容?你是要傻掉了嗎?”
宮凜邪這一次倒是沒有在意少年的諷刺,反而興致勃勃的說:“你難道不覺得我們三個此刻特別的像那個什麼嗎??”
“像什麼啊?當然是像我和媳婦兒睡覺,偏偏旁邊加了你一個外人了!哼!”少年一臉的不爽,忍不住繼續道:“喂!難道你不覺得你在這裡真的特別的礙眼?”
“不覺得,我倒是覺得我們像……”宮凜邪頓了頓,臉上劃過一絲邪氣的笑容,一字一頓道:“一家三口!”
說完,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又跳過少年,看了眼無涯,最後很嫌棄的掃了眼一臉懵逼的子木,得意的挑了挑眉。
“我是父親,涯涯是母親,而你……”他惡劣的扯開嘴笑了笑,在這一刻就如同撕開了自己所扮演的女子的偽裝一樣,很沒有風度的嘲笑道:“而你,是我們倆可憐的弱智兒子!這麼大了,還粘著自己的母親!”
少年一時間傻掉了,呆呆地看了眼自己緊緊抱著無涯的手,來來回回看了幾眼後,突然間就鬆手了。
轉了個身,對著宮凜邪第一次沒忍住,爆了粗口:“放屁,你丫的才是弱智兒子!”
說完,又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涯涯是我媳婦兒,誰和你是一家三口?特麼的不要臉!哼!”
宮凜邪這一次卻是理也沒理,眼角只是瞥見少年如願的松開了手,便一臉的滿意。嘴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
桃花眼眼中劃過一絲精光,“哼!小鬼,還想和本座鬥?再多活個幾十年吧!”
正得意著,卻突然間又想起來了那天他說自己是個“老人家”,臉上的笑容又漸漸地淡了下去,“哼,本座才不老呢!”他慢慢地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
無涯看著看著,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也就錯過了兩個人的撕逼大戰。
好久沒有睡得這樣安穩了,而在他的夢中,氤氳的白色雲海間,一個人穿著一襲青衫緩緩地向他走來:“音音……”
聲音也是那樣的熟悉,他卻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同樣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他能夠感覺到那個人灼灼的視線,溫暖的笑容,以及炙熱的思念,卻怎麼都看不見那個人的臉。
“你是誰?”他像那個人走去,那個人卻突然間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