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簫式洛緊緊的扣在了懷裡,連動一下都艱難無比。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料與身後炙熱的胸膛相貼,又坐在人家的腿上。簫子木突然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
原本離開家門之時,所要逃避的東西,這一刻,明明白白的擺在了他的眼前,讓他逃無可逃。
方才被逮回來時,他的腳蹭著地,做著最後一次,弱弱的掙紮。結果掙紮無效,反而鞋襪被床沿蹭掉了。此刻,他的腳正踩在垂在床邊透明的紗帳上。
他覺得,他和簫式洛之間最後隔著的,就像是這層薄薄的紗帳一樣東西,這一刻,已經完完全全被捅破,然後攤開了,到了不得不面對的地步。
不,還不是他捅破的!
或許是簫式洛看穿了他內在的鴕鳥潛質,所以在終於把他騙回來之後。就不容他拒絕的,把一切捅破,擺在了他的面前。
“木木在想什麼呢?嗯?想好怎麼解釋了嗎?”隨著漫不經心的詢問,腰上那雙彷彿蒲韌一樣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讓簫子木有些不敢直視。
簫子木此時此刻在想著怎麼暫時逃出去,想的簡直瑟瑟發抖,他還沒有過去安撫大黑狼的經驗啊!
見著簫子木低頭不語,簫式洛到底是沒有沉住氣,語氣低沉了下來,帶著幾分危險:“又或者是……”稍稍停頓了下,他眯了眯眼睛,繼續道:“在想著怎麼逃跑?嗯?”
溫熱的氣流劃過脖子,幾乎要把少年的脖子灼傷。簫子木這一刻無比慶幸,他是背對著某個人,沒有直視。不然真的是,哎……說起來都是淚!
想著,他突然間一反常態的扭過脖子,看著簫式洛,氣呼呼的說:“你知不知道我聽說你病了,到底有多麼的著急?而你,竟然還騙我,簡直太過分了!”越說越委屈,目光中也帶上了實質性的控訴,“現在你竟然還要欺負我,你簡直壞透了!”
少年的目光水潤水潤的,就像是懵懂可愛的小白兔。果然,簫式洛的手不受控制的撫上了少年的眼睫,語氣溫柔了一瞬,激動的難以自已:“你,你在擔心我?”細察之下,小心翼翼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喜悅和激動。
“是啊!我擔心你,可是你……哼!”睫毛被簫式洛撥的有點癢癢,他一偏頭,躲開了。看著無端端的多了幾分倔強抗拒的味道。
簫式洛本來聽到少年因為他“生病”,便立即趕了回來,還擔心自己。心中就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可是想起這些年,每個夜裡,那鋪天蓋地的思念幾乎要將自己包圍,而某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卻在外面玩得忘記了回家,他就又忍不住生氣。想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小壞蛋。
無視心裡的那一瞬心軟,逼著自己硬起心腸。伸手將少年的臉板正,質問道:“那這幾年你為什麼不回家?嗯?”這個問題一直是堆積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問題。也讓簫式洛心裡積了許多的“怨氣”。
“我迷路了嘛!我意外進了妖魔界,每天吃不好,也睡不好!”這次是真的委屈,他看著簫式洛,“好不容易回家了,你還怪我!還欺負我!”
“什麼?”
聽到這個,簫式洛著實大吃了一驚。原本的生氣,這一刻變成了滿滿當當的心疼,原來他的小迷糊不是不回來,而是回不來。
他完全選擇性的忽略了少年話裡的漏洞。將少年擁進了懷裡,下巴抵在了少年的發際:“那以後不要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了,我也不欺負你了,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一起,就不會迷路了,好嗎?嗯?”他溫柔一笑,垂眸看著簫子木。
簫子木:“……”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