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梵音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皺著眉頭對著掌門問道,“我方才聽聞掌門說道,那些弟子可是死後便化為糜粉,風一吹,便散了?”
“的確如此!師叔可有何見解?”
“我好像……”黎梵音扶著額頭,一副苦惱的神色,仔細的想了又想,才緩緩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到底是在哪裡呢?”他的眼神無意識的掃過大殿。
在經過逐墨身上時,突然間靈光一閃。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逐墨道:“師兄,當時我們可是在一起?”
看著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的黎梵音,逐墨忍不住在心底嘀咕,“要是我們一直在一起該有多好?”
表面上,卻眨了眨桃花眼,在眾人的矚目下,緩緩道:“的確如此,當時我們在一起!”
黎梵音:“……”我不是讓你說這個的,好嗎?
孟清塵:“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眼見黎梵音眼中劃過一絲無奈,逐墨才咳了咳,解釋道:“多年前,我曾經和師弟一起進過青葉玄境,在那裡面,也意外的見過幾個人以同樣的方式死去。當時好像是另外一方的人和我們繁濛的人在對峙。只是,當時我們的弟子都未曾出手,便盡數倒地,而後,自他們的身體之中析出了一些詭異的黑色的煙霧,那些屍體則同樣是風一吹便化為了糜粉。”
隨即又面帶愧色的向眾人請罪:“首先,我們要向眾位峰主,掌門,以及師尊請罪,當時是我們這幾個師叔帶他們進去,卻沒有將他們完好的帶出來,是我們的失職!其次,沒有在當時回來之後,便立即稟明師門是第二樁罪過,再次,致使今日宗門弟子慘死,是第三樁罪過!”
“哼!人都已經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說話的是一個平時看不慣輕鴻道君的峰主,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柄,可不會輕易放過。
他對於修為地位都高過自己的人,一直都有一種深深的嫉妒。
“那原峰主以為如何?是否當時我那倆徒兒當時說了,今日的一切就不會發生?”護短的黎暗軒還未曾來得及說話,平時話不多的輕鴻道君倒開口了。
殿中的氣氛一下子冷了幾分,身為太上長老,他的徒兒就算是有什麼過錯也輪不到某些人來苛責。偏偏有些人就趕著趟的蹬鼻子上臉的。
原宥臉色很難看,在輕鴻道君清冷的眼神下,表情訕訕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掌門見狀也沒有趕著上來打圓場,畢竟有些人還是得好好的被甩個臉子才好,才知道天高地厚。
見輕鴻道君的臉色稍霽,掌門方才看向逐墨繼續道:“那師叔當時可曾注意到什麼蛛絲馬跡?”
逐墨垂下眸子頓了頓,抬頭與梵音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說道:“可能與天蟄有些關系!”
掌門聞言,神色凝重了些許,隨後道:“看來還是得親自去天蟄一趟才好!”
見其他人望著自己,繼續解釋道: “自然是偷偷潛入暗查,光明正大的去,如何能夠查探到有用的東西?”
“那誰去?”這個問題一提出來,方才還在說話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一瞬。顯然,都不願意趟這趟苦差事。
“我和音音去吧!”黎暗軒搶先一步,而輕鴻道君以及逐墨,孟清塵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一下子被搶先了。本來他們準備說和師弟)梵音去的,卻沒有想到黎暗軒竟然趟了這趟渾水。
看著掌門有些猶豫的表情,黎梵音解釋道:“當年我和爹爹進入過天蟄!”
聽聞這個,掌門的表情一下子疏緩了不少,“那便有勞青巖君為我宗門跑一趟了!”
“不礙事!”黎暗軒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
而輕鴻道君看起來也是有些不悅,周身的寒氣又重了幾分。也不知道是誰又惹到了他,讓他在那裡生悶氣。
而眾人沒有發現的是,方才唯唯諾諾,看起來膽小怕事的原宥眼中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