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肩頭被拍,忙回過頭來,臉黑生生的,濃眉一抬,咧開嘴笑了:‘後生,姒來晚哩,逆鬧麼瞧上!’
那漢子少說有四十了,喊後生,也正常!
話問到這,也是夠了!當下退出觀望人群,向來時的方向而去。
周沉玉看慕容天的表情就知無功而返,前頭就不用再走了。
到這,不由轉身離開贛江邊,朝不遠樟樹掩映下的鎮子而去。
一路行來,少有其它樹種,清一色栽的樟樹。
樟樹雖然不高,但它枝幹粗壯,而且伸向四面八方,伸遠遠的。
稠密的樹葉綠得發亮,樟樹四季常青。
無論四季變換,它們總是蓬蓬勃勃。
慕容天輕輕的踩在上面,鬆軟的落葉沙沙作響,讓人無比舒心與愜意。
周沉玉在前頭隨手摘下一片樹葉,輕輕撕開,一股清香傾入心扉,提神醒腦,讓人精神倍增。
林蔭盡頭,赫然是一堵殘缺乏著青苔的城門。
天是晴朗的,頭頂上的陽光極好被樹葉擋下,細細的光影順著密密疊疊的葉子灑下來。
慕容天靠近他身前,壓低嗓音問:“宮主!是否通知,綠旗分舵主白離江他們?”
把玩著撕開的葉子,絕美的臉上是淡漠,同樣也是冷酷的,笑的邪肆,淡淡開口道:“不必!想必白離江應該往這來的路上!”
慕容天是見識過!當下也不再說什麼,耐心等才是!
等了不知多久!才總算看見從城內急步走出兩人!
領頭之人年約三十上下,五官端正,左邊臉因為有傷,只得戴上半塊銀色面罩,另一邊臉卻白淨無暇,微陷的眼窩下是一雙深褐色的眼眸,透露著些許滄桑。
鼻樑高挺,點綴著抹小小紅點,給這張平凡的臉無形中又新增一絲韻味。
身材適中,穿襲深綠束腰長衫,束腰的兩端,牢牢扣著刻有花紋的銅片!
不論走姿及舉止上看,絕對是個行事幹練的人。
再看白離江旁邊帶著一個青年二十三出頭,穿件紫勁裝。
—頭漆黑柔順的長髮被一條紫帶高高挽起。
幾縷散亂的劉海貼在雪白的額頭。
雪白的膚色,靈動的曈仁,水晶珠一樣吸引人,好個美男子。
慕容天笑道:“這個白離江性子風風火火。”
說話間,兩叔侄臨近!
白離江率先單膝點地,肅手見禮道:“綠旗分舵,白離江恭迎宮主,副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