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總算進了臨桂城,就在筆直街道往內凹的過角,斜斜插了個已經有年頭的破布招牌,清楚寫著“柳記診堂” 四個大字。
側著正對大門擺了張低矮紅木桌,因為供客人上門的通道窄,凳子就挪到靠牆那。
空出來的地方,僅供一人透過!
街上的行人紛紛用好奇地目光,打量著這兩個面生得人,又是穿著一件血衣,當真把膽小的人嚇得瑟瑟發抖,面露驚懼。
自然而然與他們拉開了距離,就象躲避洪水猛獸?
恐怕洪水猛獸都要比他們現在狼狽不堪強?
“咦!人的眼睛有紅得嗎”
不知誰如此的不要命旦敢議論周沉玉的眼睛。
答案自是不存在的!
柳記診堂內
走進破敗甚至有些窄小的廳中,靠牆邊並排放著不大的木櫃子,每個小抽屜外頭標了藥材名稱。
小小拉環閃爍著淺黃光澤,正好襯應上外面的晚霞!
藥櫃前一張寬大木桌,此刻坐診的近是個尚有幾分姿色的中年女人,穿著乾乾爽爽,就象她笑容那般和善?
燕紅雪就拉著他在診臺邊坐下,簡單講了下事情經過,聽得女郎中面色略微嚴肅起來,又仔細察看了番周沉玉的傷處,心裡明白了幾分,看來是用力撕扯的緣固,使的大塊皮連同肉都被撕下。
她實在想象不到一個人的心竟會狠若如廝,只怕將來!
周沉玉在旁邊一直留意她的反應,被擺弄半天也不見生氣,反而有閒心掃了眼屋外頭。
側面藥櫃被女郎中給拉開,拿出了幾個瓶瓶罐罐,返回桌前,這時手指向左邊通往後院的入口說道:“帶你朋友清理下血跡,水千萬別沾到傷口”
燕紅雪本來想說不是不能沾水,怎麼到了這又不一樣!
洗淨血跡回到廳裡時,女郎中低頭給周沉玉傷處擦著藥水,邊對著坐一旁的燕紅雪正色道:“被蜥蜴咬傷我這也是頭一次,照理說只要不是毒物,擦了這藥半個月能好?”
“咬傷我的正是有毒,因為半個手肘已經麻木,就是說擦了也沒用?”
周沉玉實在感覺不到這棕褐色藥水擦在傷口是何滋味!
赤焰蜥咬傷得人普遍就是麻,處理未及時失去知覺那算比較嚴重。
雖不至於危及生命,但罪還是要受的,也就是說無藥可醫,至到半年過後殘留得毒素才會慢慢稀釋?
聽到這,燕紅雪心裡咯噔一下,盯著對方那本就雪白的面板,現在更是因失血過多變得比之前還要白了三分,是種不健康的蒼白,原本紅潤有光澤的薄唇也是失了血色?
襯得額間那是格外的紅!
周沉玉無所謂似的衝燕紅雪一笑,這一笑更是刺激了燕紅雪那本就愧疚的心跟著一抽一抽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