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瞧她神色變了:“怎麼了?”
戚棠頭皮發麻,兀自冷靜:“沒什麼。”
這種驚慌失措的猜想和突兀湧進腦海的念頭曾經有過,只是太久太久、太久沒見過她這師兄,於是日日累積,沉澱在心底,才會一朝翻出來讓她想顫抖。
雖然書裡寫的不一定是真的。
但是戚棠看了兩眼虞洲和晏池——有些佳偶天成是單單往那擺著一看也覺得相配的。
如果自己喜歡大師兄……
戚棠腦補了一下,環境開始安靜,她覺得不行。
一點都不行的那種不行。
還不如她和虞洲排排站呢。
戚棠眼眸光點慢慢暗淡,盤桓於心、她從未對人說過的念頭在心底發燙。
行李收拾好了,修士出門,一個乾坤袋就解決。
林琅哀哀怨怨:“我當日出門,可沒人幫我收拾行李。”
戚棠極快從震撼中擺脫出來,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那說明我們小師兄厲害呀。”
經常不說好話的人忽然軟軟的講這樣一句好話,誰聽了都得怵。
林琅雙手交疊護在胸前,一臉戒備:“事出反常必有妖哦。”
戚棠笑著臉一板,沒客氣的給了他一拳:“欠哦!”
晏池有事先走了。
虞洲就在戚棠身邊,仍然是白得勝雪的一襲衣裳。
她似乎見慣了血與髒,在某一刻更偏愛這樣的顏色。
戚棠今日看著……比往日更欣喜。
一路遇見的扶春弟子卻稍見冷漠。
戚棠沒心沒肺慣了,也不在意他們,她覺得他們很奇怪,不過他們一直都很奇怪。
她早不在意,現在一路走還笑笑鬧鬧,和那被傳送出悔過涯時一樣,好心情的摘野花。
她自己不喜歡戴,偏偏要摘,摘了又不想白摘,就尋思往誰頭上插好。
捏是是朵淡藍色的小野花,回身看落後她一段路的兩個人時,目光打量。
——虞洲會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