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幾日故事中,鄭老爺也姓鄭。
話本裡同姓基本上都是一家。
戚棠想,這畢竟是現實。
“是的,見晚姑娘。”
“還挺巧。”
“這可不是巧。”那桌別的人起鬨笑了起來,有個滿臉糙鬍子的男人爽朗道,“他是鄭玄鄭老爺的弟弟,自然姓鄭。”
戚棠一怔:“……打擾了。”
默默轉回身。
片刻又好奇的轉回去,眨眨眼睛看著鄭伯陽:“所以,她們真的很像嗎?”
鄭伯陽說:“不太清楚。我和我哥原是邵安的人,我前兩年才來平鎮,那時候嫂子已經去世很久了。”
“只是,”他頓了頓,“書房裡的畫像確實……極像。”
戚棠哦了一聲,心下感覺複雜。
難道真是替身的故事?
茶樓停棲不過半日,戚棠多了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
臨別前,鄭伯陽說:“若有事來鄭府尋我,我也可以帶你好好在平鎮玩玩,這地方我待了挺久,好玩的我都知道。”
戚棠說:“好呀,不過這裡有好玩的嗎?”
鄭伯陽想了想:“……好像沒有。”
林琅似有閑心的看了那鄭伯陽許多眼,和站在他身邊跟他一起看戚棠的虞洲默默感慨了一句,“少男少女啊。”
他以長輩視角看戚棠,虞洲心境卻是不同。
可是,是戚棠主動找上門的。
到了後夜,戚棠記起了白日裡跟蹤他們一行人的那個人。
打扮的像個乞丐,渾身都髒黑。
戚棠從伏身學習的桌案上抬頭往窗上看,看著那扇窗想,如果她此刻推窗,會看見詭異的人嗎?
無論是跟蹤者還是昨夜她未追得上的那個傀儡。
還是說傀儡就是跟蹤者?
戚棠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如昨晚一般風風火火推開窗,聲音響得隔壁房間的虞洲猛睜眼。
她細心留意隔壁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