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原本看著她的眼猝然迴避,躲開了她明晃晃對過來的眼神。
她在逃避?
虞洲想。
戚棠沒在意。
這人個蚌殼似的,戚棠見他禁閉嘴唇,心大的又預備戳他兩下嘴唇。
她行為越發沒規矩。
虞洲壓下嘆氣,幾步走近,屈膝摁住她的手,戚棠被扯近虞洲眼前,她動作很快,眼神暗暗的,反倒對上戚棠不亦樂乎的眼神。
她戳得挺歡樂,地上的蕭奪像待宰的魚肉,硬挺著,忽然可憐,逃又逃不開。
“嗯?”
戚棠手被虞洲拽住,她眼眸疑惑。
虞洲說:“女孩子不能隨便碰男人。”
她好像老師。
戚棠眨了眨眼睛,去看地上的蕭奪:“……可他不是人啊?”
他是個傀儡。
虞洲一下被堵得啞口無言:“……曾經是。”
倒也是。
他說他是後期才寄居傀儡身的。
而且戚棠忽然想起什麼,神情空白片刻,開始自我反省。
她搖頭:“不能這樣講。”
她自我批評。
她母親還是傀儡呢——傀儡是人,傀儡必須是人。
這樣一想,她就乖巧了:“好吧,我不亂碰。男女授受不親。”
她大道理都懂。
戚棠收回手,慢慢記起她看過的那麼多話本裡的套路——一個男人,這樣護著、聽命於一個女人。
戚棠說:“……你這樣護著那位黛娘,莫非她是你心上人?”
傀儡都是面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