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像梗在虞洲心上的一道刺,她並不多疼,只是不是滋味,她面色不變,道:“……你告訴我。”
虞洲抿唇,鄭重道:“我盡全力幫你找。”
你告訴她,她窮盡一切幫你。
聽著這話,看著她眼底鋪開的濃墨似的堅定,戚棠垂著眼笑了起來,眼眸暗暗的:“……不告訴你,你就不盡全力幫我找了?”
尾音翹起,帶她一貫撒嬌的語氣,態度隱約得志猖狂,可是她生來嬌縱任性,又生的一副好皮囊,說這樣的話、做這樣事,好像即使再過分些,都讓人生不起氣。
她似乎篤定了虞洲拿她沒辦法。
虞洲見她眼底流光轉瞬,不想承認般垂眼——她想要知道。
戚棠哪裡見過她這樣的表情,當下覺得新鮮,又嘚嘚跑回去坐下,將書本一放,雙手托腮。
虞洲和她雙目對視,霎時無語。
似乎心旌動蕩一瞬。
戚棠逗弄似的:“想知道啊,你求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虞洲:“……”
她面無表情的偏頭,躲開了那道戲謔玩味的目光。
戚棠湊得更近,近到可以看清虞洲眼上濃密到連成眼線的眼睫根部。
她似乎格外眷戀這樣的漂亮,好好的看了虞洲好一會兒。
那目光如有實質,盯的人發燙。
無知的人目光最澄澈,也最能燒掉一切。。
看的人不覺得不自在,被看的人明顯感覺到耳廓發熱,燒得她心慌。
她拿捏不準戚棠,偷偷偏回了幾寸目光,好巧不巧剛能撞上眼。
一雙幹幹淨淨的瞳孔,鋪在眼底明靜靈動的笑意。
她總是笑盈盈的,即使發完脾氣後,稍微哄一鬨,也總能笑起來。
她極愛笑。
虞洲沒說話,戚棠笑眯眯繼續道:“只要你求求我,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她最後幾個字都落得纏綿。
誠然這話裹挾著誘哄,像是披著華麗甜蜜外衣的糖,虞洲喉嚨滾動,也只是鼻尖輕輕呼了口氣。
安安靜靜。
戚棠等不到回應也不覺得有什麼,虞洲這樣的人求了才是奇怪。
她如今倒是一點都不怕虞洲了,還敢膽大包天的去捏了捏她通紅的耳垂,只一下就松開。
虞洲耳垂猝然被碰,心底漣漪像是猛然落了一陣的驟雨,淅淅不停。
“你不求,我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