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簡單的撥了兩把,固定住發束不會脫落就好,看著虞洲:“回來還要休息呢,不用太規整。”
為沒讓虞洲挽發做解釋。
其實姑娘間如此無礙,只是虞洲對她說過的話讓她總是忍不住瞎想兩下。
戚棠捋捋額際碎發,將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壓下去。
虞洲點頭,二人也從窗臺一躍而下。
身手利落灑脫,虞洲聲音低低的,走在戚棠身側:“你遠比從前厲害多了。”
無論是心境或是修為,都今非昔比。
戚棠含蓄一笑:“客氣了。”
她蒙此大難,若還是一點長進也沒 有,只怕她那父親要夜裡入夢,怪她沒用了。
此時街上寂寥,偶爾有巡查的腳步,穿著打扮是見過的照生派的弟子,他們白天並不怎麼行動。
戚棠在遇見他們之前甚至不知道此處有個照生派。
這個地方確實很奇怪。
巡查隊伍一過,街上連一盞燈籠也沒有。月色淒冷遙遠,落下的影子都暗淡。屋舍漆黑,遠遠看上去彷彿鬼影重重。
戚棠貓在一戶人家窗下,準備聽兩耳朵——不能聽的她再走開。
只是夜實在深了,差不多都睡了,聽了一會兒安靜的只有呼吸聲。
戚棠默默的站起身,對來的太晚的祁去雲頗有怨念。
為什麼不讓我許願?
怕她再許些奇怪的?
戚棠想,她那兩個願望也不奇怪啊。
巡查的隊伍腳步無聲,片刻間就又回到了他們面前,彷彿一支幽靈一般。舉著發白的燈籠,只是穿過一條又一條巷道——不只是街,還有房屋之間毗鄰的巷子。路過堆疊東西的地方還要踹兩腳,弄出些不大不小的動靜,看看裡面有沒有藏人。
戚棠:“……”
這樣嚴防死守,戚棠反倒更疑惑了,這夜裡究竟有多大的秘密。
她拉著虞洲尾隨隊伍。
她倆隱匿聲息。
戚棠心底都發涼。
在懷疑自己跟的隊伍到底是不是人,但她看見了白天與她過招的曲閔。
曲閔是帶隊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