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外被稱為閻王的男人,其實很是疼愛他,為數不多的溫柔幾乎都給了他,讓蘇白擁有了一段較為完整的童年。
有時蘇白病重的時候,晚上睡不著,對方還會過來給他講故事。
似乎很多哲理之類的故事對方便喜歡用蘋果來表示。
只是這段記憶太久遠了,也過於斑駁了些,蘇白有些記不太清了。
“如果在平行空間裡,我這邊吃了一個蘋果,但另一個空間的蘋果是還存在,那麼這就會分出兩個點,以這個點基點,每一次改變都會分散出另一個空間,那麼你還確定你手上有一個蘋果嗎?”
“那換而言之,我就有兩個蘋果。”
“也可以這麼理解,但你手上的蘋果被你吃了,在這個空間的你,也就沒有蘋果,那麼那個有蘋果的空間跟你是否就沒有任何關系呢?”
“沒有吧……?”
“如果沒有你進行選擇的這個蘋果,那麼就不會出現那些分散的空間,作為原點的你也就不再存在,那麼還有蘋果嗎?”
“可是我確信我現在手上有一個蘋果。”
“是的,你吃了一個蘋果,還有一個蘋果,你吃了兩個蘋果,還會有兩個蘋果。”
“這是什麼,蘋果悖論?”
“不,這只是一場小小的遊戲。”
“我贏了嗎?”
“是的,所以你要吃藥睡覺。”
“藥很苦。”
“張嘴。”
……
吃了一個蘋果,還有一個蘋果,吃了兩個蘋果,還有兩個蘋果。
這不是算術題。
而是有關空間的一道悖論題。
在這個命題之下,是兩個答案。
而這兩個答案,都是正確的。
“我知道答案了。”蘇白看著那老師,跟他二叔幾乎一模一樣的外貌,還有這蘋果的問題,讓蘇白沒法不動容。
而那個老師也看著蘇白,他的目光波瀾不驚。
“只有一個蘋果,或者沒有蘋果。”
那老師目光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