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希望他成為審判者,因為成為審判者就意味著放棄自己的一切,並且永遠也無法從這個遊戲逃離出去了。
他的二叔,是希望他能夠成功的活著逃出這個遊戲的。
他一直都知道,無論外界怎麼談論,但他的二叔在他的面前是溫柔的。
蘇白走了很久很久,久到連他都看不清四周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這裡是過去還是未來。
終於,蘇白停下了。
因為他的前面出現了一具破敗的木偶,木偶差不多有正常成人高,甚至還要高一些,只是有部□□體埋進泥土裡面,似乎關節有些還分開了。
蘇白看著眼前的木偶,似乎回過神來看向四周。
那些時光紛紛聚集,彷彿終於定格了下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之中。
這裡是一片荒地,似乎剛剛經歷過什麼打鬥之類,看起來一片的狼藉。
蘇白伸出手將這個木偶拿出來,然後擦拭幹淨對方的臉,露出那張木頭臉出來。
蘇白有過一瞬的迷茫,他看著木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他雖然不怎麼接受但似乎就是事實的事情。
他把木偶抱起來,然後在四周找尋著什麼東西,很快他就在旁邊找到了一張沾滿泥土的面具。
蘇白把面具拿起來,神色卻彷彿有過一瞬的可笑。
這是一張可笑的面具,上面也沒畫什麼東西,但看著卻就會讓人覺得可笑,隨後蘇白又仔細的翻找了一翻,什麼都沒找到了。
他拿著面具,然後抱著木偶,繼續前進著。
他一步又一步的走著,彷彿直到鬥轉星移滄海桑田他都不會停下。
木偶被他抱在懷裡,有時候他又揹著背上,木偶不重不輕,他幫對方擦拭幹淨了身體,又把那些零件都組裝了上去,他沒有在木偶身上看到什麼絲線之類,可能控制木偶的也不會是絲線。
他就這麼一直跟木偶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蘇白也沒有停下,因為他也不能停下,只是偶爾他似乎能夠聽到木偶的私語。
“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還會舍棄我嗎?”
“還是說,你不想要擁有我嗎?”
“我是木偶,我會成為你最強大的武器,所以、”
“請使用我吧。”
蘇白從沒有任何的回應,不過隨著時間的遷移,他跟木偶之間的感應卻是越來越強烈。
又似乎過了很久很久,蘇白終於走到了盡頭。
就在他的身前,出現了一扇白色的門,在這個遊戲裡面,似乎門的出現頻率很高。
蘇白遇到過黑門,黑門之後便是最自己最恐懼的東西。
那麼白門呢,白門後面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