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握住長刀的手一緊，“你說什麼？”
“小先生，蘇諾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我背後就是埋骨之地，你只能踏著我的屍骨過去，小先生，殺了我吧，這我最後對你的盡忠。”
“你到底在說什麼。”蘇白不明白，但他隱約能夠猜出發生了什麼。
蘇諾戴著面具就是不像他認出自己來，因為可能蘇諾就是一心赴死來的。
但是他怎麼可能對蘇諾下手，這是陪伴在他身邊數年的蘇諾，是他最忠誠的人，也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劍。
蘇諾微微點頭，“小先生，蘇諾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
“啪！”
蘇諾被狠狠捱了一巴掌，蘇白掌心的血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但他神色卻的第一次如此的生氣。
他從未打過蘇諾，甚至連重話都未曾對蘇諾說過。
因為他很清楚的明白，蘇諾對他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在二叔離世後，蘇諾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是的，蘇諾是他的親人。
他已經失去了二叔，沒法再失去蘇諾。
“聽著，你是我的，無論你是以怎樣的身份，你都是我的，你要完全聽從我的話，是你自己說的，我不允許你死，也絕不允許你再離開我，我沒法再失去你。”
蘇白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對蘇諾並非有什麼風花雪月的東西，但他需要蘇諾，他依賴對方，信任對方。
以前蘇諾死去的時候，他很難受，非常難受。
他沒想過還有重逢的一天，但偏偏他們再次重逢了，彷彿又回到了以往的時候。
雖然他覺察到了蘇諾的一些變化，但在蘇白的心中，蘇諾永遠都是蘇諾。
但蘇諾的目光卻微微一頓，他看著蘇白，卻始終沒能取下臉上的面具，他並不想要蘇白看到他現在這樣。
他希望在蘇白的心中，他永遠都是以前的模樣。
“小先生。”
蘇諾輕聲喊道，蘇白朝著蘇諾看去，而蘇諾則是緩緩的抽回了長刀。
突然，一道冷光閃過。
“小先生，對不起。”
那把長刀毫不猶豫的插入了蘇白的體內，而蘇諾正用力捅入，隱約聽到他在低聲細語。
“對不起、對不起小先生，我不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