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舞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剛才走山路,差點崴腳,這下她可學乖了,換上運動鞋。但沒有換下連衣裙。
宋騫回頭望。
這女人穿運動鞋走路,也是搖曳多姿。
山路蜿蜒,宋騫步子大,在前走得輕松。他站定在一塊石板,回頭說:“小心點,這裡的坡很陡。”
兩人隔了一段路。
就算宋騫想要去牽尤月舞,手也夠不著人。
她沒有向前伸手,她就不指望他的攙扶。裙子比較窄,她邁不開腳。在山間走碎步,真煩人。
宋騫等她站定在面前,才繼續走。
迎面有一個男人,從半山向上而來。他抬頭見到前面的一對男女,腳步停了有半秒,之後邁得更大:“宋騫。”
宋騫笑了一下。他認識這個男人,只是認識。可能在朋友的聚會上見過幾次,知道對方姓名,真遇上了能聊幾句。但兩人沒有彼此的聯系方式。
男人望著尤月舞,望了好幾秒,又再轉到宋騫這邊:“你的?”
宋騫笑笑:“她是尤月舞。”他的介紹詞這樣簡短,沒有後半句。
也就是說,尤月舞沒有名分。
男人瞭然。
尤月舞彎著嫵媚的唇,誰都不能看她的笑話。
山林裡,只有風吹樹葉的動靜。
在三人的靜默中,宋騫察覺到男人對尤月舞的打量。她是他帶來的。看在他的面子,男人不該對她過多關注。“走吧,我們下山。”宋騫牽起了尤月舞的手。
她緊緊抓住他,像一個小跟班,腰扭得不像剛才那樣招搖,低眉順眼。
兩人沒有回頭。誰也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還有沒有停在那裡眺望。
“認識的?”半路上,宋騫問。
“宋大少爺介意嗎?”尤月舞也問。
“不介意。”他們只是露水男女而已。
到了半山腰,宋騫放開了尤月舞的手。
飛瀑房比不上溫泉別墅,但是比姜臨晴那個小公寓大多了。
池翮說:“能玩的也多。”
姜臨晴不服:“不就是床上嗎?我家的沙發床也大。”
他勾了勾嘴角:“天真。我說’玩‘當然是在床之外。”
“又是遊戲裡學來的?”她想起那一個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