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
從那天在老宅偶然遇見葉文心後,徐愉就對這個話題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她帶著初初去香雪蘭拿東西,雪下得很大,桐姨在她身邊幫她撐傘,透過一片白茫茫的雪幕,她看到葉文心站在房簷下抽煙。
雪很大,她看不清葉文心的表情,只覺得那雙黑眸中的目光格外深情。
而他對面站著的是霍忍冬。
徐愉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她知道那種眼神代表什麼。
霍庭森經常就用這種眼神看她,那是一種看著愛人的眼神。
“徐愉,”霍庭森低沉有些啞的聲音緩緩拉回徐愉的思緒,“有些事情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
徐愉往他懷裡擠了擠,不太理解這句話,“可是我害怕忍冬過得不幸福,我感覺到她不是多麼喜歡沈崢。霍庭森,我有些不明白,明明沒有愛情,為什麼要結婚呢?”
她當初找到霍庭森是因為需要一個庇護所。
如今霍忍冬要的是什麼呢?
沈崢要的又是什麼呢?
霍庭森抽了口煙,徐愉聞著有些刺鼻的煙草味,心說,最近他總是喜歡抽事後煙。
以前她還有點不適應,現在倒彷彿和他一樣上了癮。
有一次兩人做了幾次後,她神志不清地趴在床上,皺了皺鼻子,沒聞到煙味下意識伸手幫霍庭森拿床頭櫃的煙盒和打火機。
因為這件事情,霍庭森笑了她好久。
說要不然教她抽煙吧,還沒等徐愉拒絕,他又叼著煙“咔噠”一聲弄開打火機,經歷情事後的嗓音格外性感,“不行,不能帶壞老婆。”
淡淡煙草味縈繞鼻尖,徐愉彎了彎唇,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慶幸。
在這個濫情的年代,相愛相守何等困難,好在她是幸運的。
霍庭森抽著煙,眯了眯眸,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豔陽天。
徐愉下班後,和霍忍冬約好在咖啡館見面。
去的路上經過一家書店時,她走進去,打算給兩個小朋友買幾本故事書。
雖然書生留在公館很多故事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