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霍初宜的哪一面,都讓裴商心動不止。
那時,他確信,以後他的結婚物件,只會是霍初宜。
如果不是她,對裴商來說,婚姻便沒有意義。
兩人的第一次,說不明白是誰主動的,那天是霍初宜十八歲那年的最後一個星期天。
兩人都喝了點酒,情到濃處,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
事後,她軟得像小貓,躺在他懷裡小聲說,以後再也不會他碰她,罵他是個混蛋,不懂得憐香惜玉。
裴商過去的一切,那些稱得上是美好的回憶的回憶,全是和霍初宜在一起的日子。
裴商睜開眼睛,窗外夜色濃鬱,他抬手摁了摁眉心,起身走進臥室。
霍初宜的包被家政阿姨掛在衣架上,裴商從包裡拿出霍初宜被扯斷的吊墜,放在手中摩挲片刻。
這怎麼會是他的呢?
裴商皺了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裴商準備把這枚吊墜重新放進霍初宜包裡,忽然腦海中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讓他頭暈目眩。
裴商抬手摁了摁太陽穴,腦海中的影像仍然揮之不去。
他心口開始鈍痛,裴商靠在床尾,心口疼得讓他幾乎直不起腰。
“暮殤,對不起。”昏暗中,傳到裴商耳中的是一道女人的聲音。
聲音悲慼,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對不起!”
“對不起!”
裴商捂住心口,她是誰?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養了你幾百年,你總要給我留下點東西吧。”一個低沉的聲音,語氣異常殘忍。
緊接著就是那道軟音痛苦的呻吟。
“留下吧,把這個留給我,這樣我就能每天想起你了!即使你如此對我,我啊……還是不想忘記你!”遺憾的音色充滿殘忍。
這是一種愛而不得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