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冷,我的手會很痛。”賀庭很是認真陳述解釋說,“在服刑的時候,冬天染布也要碰冷水,留下了一點毛病。”
容臣原本緊緊抓著對方的手立馬松開了一點,他強憋回眼裡打轉的淚水後又問:“還有嗎。”
賀庭想了一下,“不喜歡別人用沾有水的手碰我,紫色類的蔬菜也不喜歡,還有……”
“什麼?”容臣感覺對方有點不好直言。
賀庭聲音弱了一點:“我不喜歡側躺式的體位,很痛。”
“!”
“可以了嗎,我說完了。”
“你沒說完。”容臣固執道,“你還有很多沒告訴我。”
賀庭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了一下,才說:“我不喜歡別人太瞭解我。”
“……”容臣語塞了一下,才牽強解釋說:“我沒有太瞭解,我是……一點也不瞭解。”
“那這樣剛剛好。”
容臣又要展開話題:“以後不喜歡什麼也都可以直接拒絕。”
“我知道了。”賀庭無奈失笑。
“但是不能拒絕我,我永遠是你的一部分,寬容我也就是寬容你自己,可以嗎。”
賀庭只當對方在開玩笑,但他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是我的一部分?”
“因為你是我的全部…if。”容臣一本正經道。
這前後沒有任何邏輯聯系的話術並沒有說服賀庭,但他還是很隨和的點頭了,“你說是就是吧。”
“……”容臣覺得對方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我給你買臺車吧,上下班外出方便一點。”賀庭岔開話題說。
“不用,我上班通勤才五分鐘,我爬過去都比開車等紅綠燈快。”容臣感覺自己又被敷衍了有點不高興,說話也換了口氣。
現在他們住的這房子也是賀庭親自幫他找的,原本這小區都沒有空房和單房出售了,只有一戶連著同層三套一起賣的,賀庭最後就三套都買了,這通勤之近的程度就是站陽臺上就能看到馬路對面的警局。
賀庭:“這麼大個人沒車像什麼樣子。”
“我上班開你買的車不得被領導批評死,哪有人民的公僕開保時捷的。”容臣嘀咕道,“除非你給我買腳踏車差不多。”
賀庭本來就是看對方不高興了才想送點東西哄哄這小子,結果還撞了死衚衕,“那不買那麼貴總行吧。”
“算了,別浪費錢,你的錢又不是地上撿的,還是留著以後給你那個弟弟養老吧。”
“我不是說了有一半遺産是你的嗎。”
“不要。”容臣翻身到床的另一邊,“你死了我也跟著去死。”
賀庭拍了對方結實的肩背一下,“別說這種話,我不喜歡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