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回來後一直住在賭場的頂樓裡,雖然樓下是賭場上全天開業的,但頂樓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正常生活休息都是可以的。
他推開門進去,連燈都沒開就看到了窗邊上站著個人。
容臣手抬起來準備按下燈開關了,卻又收了回去,他踩著屋子裡的昏暗,一步步走向窗邊的那點月白。
賀庭不知道是在看窗外的夜景還是在走神,一副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來人的樣子。
容臣從背後一把摟住對方勁瘦的腰肢,身體裡的疲憊在蹭了對方的後頸幾下後好像突然一掃而空了。
賀庭低聲叫了聲容臣,他聲音同樣有些疲怠,但這會兒因為對方的觸碰,不太情願的喉中哼唧反而像是在享受的一呼一喘。
賀庭又叫了他一聲,他只是音色沉重的嗯了一聲。
一個多月沒見而已,倒也不至於讓人太火急火燎,賀庭被擠在窗臺前,他的視線無法在專心的看著樓下的行車來人,容臣擠開了他的雙腿使得他站姿有些狼狽,他兩手撐在窗臺扶檻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過去把窗簾拉了。
這窗簾是自動感應的,賀庭只拽了一下簾子就自動合上了。
屋子裡最後一點光源也被那厚重的簾布封鎖在外後,容臣一把將人翻過來,託著賀庭整個頭就要親下去,但是賀庭脖子後縮很是變扭的就直接躲開了。
“……”容臣大致能看清賀庭臉上全是不高興,不過他暫時也猜不出對方這不高興是因為他今天的公然舉動,還是因為他這些天的杳無音訊。
兩人盯著彼此看了將近半分鐘都沒有說話,倒是呼吸越靠越近了,看著賀庭閉上了眼睛,容臣再度吻了下去。
一開始賀庭不是很配合,應該是有情緒夾雜在裡面,不過這也是罕見的,因為賀庭以前再不配合也不會有太強烈的反抗情緒,容臣吻得太重太狠了,碾得賀庭的兩片唇瓣都有點麻了,他才不得不開啟牙關放對方進去。
賀庭被動太久了有點吃力,幹脆也抓起來主動權吻回去,兩人一步一步的順著牆壁邊親邊退,最後退到了容臣的辦公桌那。
容臣一手託著對方的後腦勺,一手壓著對方的肩膀將人往桌上按倒,賀庭動靜盡可能小了,但是整個人躺到桌子上時還是不小心碰倒了上面的擺件。
眼看容臣把上衣脫了,賀庭也半闔著眼開始解皮帶和衣釦,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這麼主動,可能情緒到了也無所謂了。
容臣將對方的長褲拽下來,讓賀庭赤條條的橫躺在深色的木桌上,昏暗的視野裡,兩條白色長腿和桌子底色仍舊産生了強烈的對比,容臣嚥了咽口水,心急的埋頭了下去。
賀庭感覺自己好像要被拖進了什麼溫暖的海域裡,他只能抓住桌子一角,好像支撐著就不會被那種綿密的安撫溺死。
十來分鐘後,容臣:“前面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你跟許懷州上哪風流去了。”
賀庭差點沒緩過來,身體都要坐起來了又被按回去,他呼了一口痛氣,才說:“那我之前給你打了那麼多個電話你就接了嗎。”
“所以你在報複我,”容臣這會兒突然高興得不行,“那我還是第一次受你的懲罰呢。”
“發生了這樣的事……啊,啊……為什麼不告訴我。”賀庭口氣是兇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就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失業而已,多大的事。”容臣腿總是會撞到桌沿,他幹脆把賀庭拖出來了一點,“等搞……完了再說。”
賀庭現在確實也沒心思多去思考什麼了,但他也沒有辦法放鬆下來,“容臣,這樣很痛……!把我的腿放下來……”
“痛是應該的,否則太舒坦了……你圖著爽了才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