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這回事啊——”許懷州連忙解釋,“我跟庭哥可是四六分啊,他出錢又出力的,我是沒得東西出了才掛自己當大頭和法人的,真有事才賴不著他……”
“四六分?誰四誰六?”
“我四他六啊。”
“那還差不多。”容臣點點頭,“你們幹的是正經事嗎?”
許懷州哎了一聲,“什麼叫不是正經事啊,這麼大個投資公司的牌匾掛在這,你不認字啊?”
“……”
從這片回去以後,容薇突然聯系他過去一趟,容臣心情不太好就推了一天,第二天才去時被容薇奚落了老半天。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又被趕著上了艘船。
容臣還以為就出來說兩句話的事,結果這船竟然在海上漂了一個下午也沒有要靠岸的意思。
他只好進船艙裡問問這是怎麼個情況,結果就看到了格蘭特和付文擇在沙發上互啃猛媾的畫面,而在這樣令人瞠目結舌的畫面裡,容薇就視若無睹的坐在一邊敲鍵盤。
他不想進到這個全是惡淫聲的空間,於是叫了一聲容薇就轉身出去了。
容薇出來問他有什麼事,容臣用下巴指了指屋裡,“你未婚夫怎麼回事。”
“我以為你看出來我跟他沒關繫了呢。”容薇喲了一聲,“怎麼,關心我啊?”
“……不至於。”容臣一聽是假的反而覺得合理多了,“所以這一趟要耗到什麼時候。”
容薇往海面上望了望,“還早著呢,安心坐著吧,快了。”
話是這麼說的,但容臣這一坐就是整整三天,他來的時候沒想會出門這麼久,手機也忘記帶了,也不知道賀庭會不會突然心軟聯系他了。
第四天船隻終於在一個看起來有點荒敗的小島靠岸,看周邊還停靠著許多漁船和集裝箱,他想不出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人居住。
容薇帶著他一直往島心走,然後進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毛胚房裡,一進去,容臣就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冷,他以為自己是被這種幽暗環境整出來的體感錯覺,但是隨著樓梯不斷往下,他發現溫度確實在不斷降低。
等樓梯到頭時,他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裡是個冷藏室。
而立在他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牆,這面牆被分割成上百個整齊劃一的透明抽屜,因為溫度和濕度的影響,這些透明格子都被蒙上了白色的霧氣,但容臣隱隱約約能猜出裡面裝的是什麼。
他走近這面味道有些沖鼻的收納牆,然後抬手抹去其中一個格子上的霜霧,他的掌腹裹上冷氣時,背後也是隨之躥起了一陣寒意。
因為這個格子裡裝的是,一顆腎髒。
盡管已經被凍得縮水了,但他依舊能判斷出這是一顆人類的腎髒。
容臣胸腔裡堵著一口氣,實在沒辦法咽上來就變成了反胃的惡寒,他又擦幹淨旁邊的兩個格子,裡面分別裝的是一根腿骨和一根男性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