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行。”容臣放心說。
起床吃完飯後,容臣說要出門走走,賀庭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現在才不想給容臣一點好臉色。
“可是我今天要去上書法培訓班,一週兩次,這周還有一次。”容臣陳述理由。
賀庭想了想,這才肯抬腳給對方替他穿鞋子。
兩人來到距離家只有五百多米的書法班,不過這會兒已經開始上課了,賀庭就自覺的去了等候區坐下。
容臣這次比較專心,全程都在專注練習,很少注意賀庭那邊的情況。
等到下課以後,他再過去接人時卻發現賀庭正在跟一個男子暢聊得正歡,看那言行隨性樣,兩人估計是故交來著。
見容臣過來了,賀庭竟然還主動介紹說:“容臣,這是聞叔叔,你還記得嗎。”
容臣往這品相還不錯的老男人臉上看了一眼,“不記得。”
聞赫笑了笑,“都多少年沒見了,不記得也是應該的。”
“也是。”賀庭心情好得很,“難得再見,一起吃個飯吧。”
這個聞赫是什麼來路容臣管不著,那現在賀庭還歸自己管著呢,他連彙報都沒有就這麼輕松自如的還要請人家吃飯,賀庭根本沒有認清他自己的現狀吧?
但是想歸想,容臣也不可能不給賀庭面子,於是三人就一起出去找了個餐廳,聽這老男人說,這家培訓班是他親戚開的,容臣當即決定改明兒就換一家。
用餐席間,賀庭更是和老朋友聊得不亦樂乎,從學生時代到早期創業,話題投機得把氣到容臣只吃了三碗飯就放碗了。
終於把人盼走以後,這兩人竟然還留了聯系方式,容臣想著明天就給賀庭辦理銷號去。
目送人走遠後,賀庭隨口問容臣回家嗎。
“你怎麼不跟他回家。”容臣靠在一根電線杆前抱臂說,“他是個喜劇演員還是怎麼的,說話有那麼好笑嗎。”
賀庭心情好,也不計較昨晚那點春風性雨了,他笑了笑:“容臣啊。”
“幹嘛。”容臣沒個好臉色說。
“他原本才應該是你的小姨fu啊。”賀庭說得很慢,好像在等著看對方的反應一樣。
容臣抱著的胳膊慢慢放了下來,表情有點呆滯,“啊?什…麼?”
賀庭還是笑著,於是三言兩語簡單概括了一件陳年舊事:聞赫早年一直在追求魏書言,而魏書言當時心裡只有事業,只說等她離婚就考慮兩人的關系,但是礙於家庭不支援和魏書言的感情立場比較模糊,聞赫沒有能等到賀庭和魏書言離婚就被迫放手了。
聽賀庭的感慨來看,那個男人有很大機率是應該會成為是容臣真正的,這使得容臣有點心情複雜。
他對魏書言的感情生活和再婚在嫁沒有任何異議,但是他又不能接受任何人接替賀庭在..這個身份上的位置,或者是說他接受不了別人搶走這個稱呼,他不能做到再管另一個人叫..,這應該是他和賀庭之間獨有的關聯紐帶。
“可以回去了嗎。”賀庭拍了拍走神的人。
“哦,嗯……”容臣還在遊神,他渾渾噩噩的牽住人往回走。
回去後,賀庭還像個無事人一樣在那裡逗狗玩,容臣心神不寧的偷偷給魏書言打了個電話。
“誰跟你說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