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淩月一聲不吭坐下,全程沒有理會李毓。
李毓自知理虧,一個勁的給她佈菜,淩月倒是來者不拒,全部下肚,就是不理她。
這兩人別別扭扭的,不知道一桌人都在看笑話。
“這兩個人什麼情況?”
邊禮和奚聆在飯桌上交頭接耳。
奚聆饒有興味地小聲說:“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淩月這麼生氣,你說她生氣吧,好像也不太對。”
邊禮在一邊補充:“我也是第一次見毓姐這樣吃癟。”
隨後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道:“這兩人有事。”
吃完飯,奚聆跟在她身後一起往後屋裡走。
臨到自己的屋子,邊禮才反應過來剛剛飯桌上說了什麼。
她就記得在她同意今天晚上在武館住之後,師傅她們熱情邀請奚姐和淩姐留宿,說是能給她做個伴,她本來想替她拒絕,跟師傅說奚姐晚上會失眠。
但是這人卻輕而易舉的答應下來,愛笑眯眯的謝謝他們招待。
走在半路,邊禮還是抗住了內心的期待:“奚姐,這只有一間屋子。”
“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你得穿我的睡衣。”
女人細長眉目一挑:“不讓我穿?”
邊禮連忙擺手:“當然不是,只是怕你住不慣。”
奚姐失眠的習慣她可一直沒忘,她聽說失眠的人換床會更好睡不著。
對這種說法,奚聆自然是嗤之以鼻:“哪有那麼嬌氣。”
“我不在這你明天上班怎麼辦?再說了,我就當陪淩月了,我要是敢把她一個人丟在這,明天她能吵死我,想想都頭疼。”
後面一個理由顯然是補充說法,前一個才是真正的原因。
邊禮心裡一暖,人家都不在意,她自然也不用糾結那麼多。
再說了......其實她內心也是想讓她留下的。
上次奚聆已經來過一次,很多地方已經算是比較熟悉的了,可是當她看到邊禮拿出一件睡衣的時候還是發出了驚嘆之聲。
“哇,好漂亮的睡衣。”
邊禮羞澀的笑了笑,武館的睡衣都是純白色的浴袍,她有一次閑來無事,就把自己的睡衣都用專門的材料畫上了畫。
給奚聆拿的這件是她最得意的作品,放在櫃子裡一次都沒捨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