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頓了頓,邊禮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是的,姐姐明明答應過我,會在今晚牽我的手。”
說著有感覺自己好像不太對,又補充道:“但是現在比你真的在活動現場牽我更開心。”
奚聆輕輕笑了一聲,不帶任何調笑和逗弄的意味,收起了漫不經心和慵懶隨意。
將原本放在頸後的手挪到邊禮腰間,輕輕撫慰,接著聲音平緩,語調溫柔:“原來是想要我在活動現場牽你呀,這件事確實是我該向你道歉,沒有理解到小朋友的意思,當時那麼多人,如果我們太過親密,對你可能……”
明明是擔心對邊禮造成不好的影響才選擇在偏僻無人的地方,說到這裡,奚聆突然心裡一個激靈,不對啊,這家夥不可能沒有想到這回事。
如若水波瀾的眼睛半眯起來,危險的眼神射在某人的耳朵上:“你故意的?”
抱著她的人不說話,但是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
正經溫柔的話說完,在心裡嘆了口氣,奚聆又笑著開口:“我當年那個直球小狗哪裡去了?現在是心機佔有慾小狗?”
感受到手裡的腰肢猛的一僵,奚聆也不逗她了,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不過我喜歡。”
有時候邊禮真的覺得奚聆能做老師是有一種天賦在的,她親和力彷彿是與生俱來的。
邊禮抬頭看了一眼月亮,皎潔的月亮掛在天上,彷彿一顆璀璨的明星,周身被溫潤柔和包裹著,彌漫著寧靜又溫暖的氣息。
月亮本是天上月,清冷,妖嬈,遙遠,又觸手可及,恐驚擾即消失,所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但明月如果想要向你而來,又有幾個人能抵擋的住呢。
她們離開的時候,奚聆如花瓣般嬌嫩的唇瓣已經被暈染的格外剔透,珊瑚色的唇彩更為之添上幾分靜謐的夜都蓋不住的誘惑。
分別的時候奚聆牽著邊禮的手晃了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光明正大不好,我有秘密武器。”
邊禮問她是什麼,她只說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見面時。
奚聆伸出手指晃晃,一抹銀色閃過,小小的莫比烏斯環螺旋纏繞在指根,也纏繞在邊禮心裡,她心情有點複雜:“你怎麼會有這個的。”
邊禮明明記得那隻戒指被自己和那根笛子一樣藏在衣櫃的角落處,一塵不染。
奚聆也沒打算瞞她:“我後來自己又去了一趟,重新給自己做了個一模一樣的。”
幾句話道出她其實也沒有那麼雲淡風輕,毫無牽掛。
說來也是湊巧,那天林真帶著個破戒指一直在她面前晃,還要提起她親手掐滅了愛情的火苗,惹得她拿起抱枕就開始狂揍林真。
但是第二天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鬼使神差的就去又做了一個。
想到這一年,偷偷借林真名義送出去的各種小玩意,最後卻只有這個被自己莫名其妙留下來,奚聆臉頰有些發熱。
令奚聆感到奇怪的是,邊禮並沒有如自己所料的追問過程,比如為什麼突然要去做這個,或者別的什麼心路歷程。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