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祥的擔保,顯然令眾人微微一愣。
但陳天龍實在賣了太多的關子,王太祥這種古玩字畫資深愛好者,還真是好奇不已。
見王太祥都這麼說了,尤海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衝著高峰擺了擺手。
“王會長見外了,區區十六萬而已,我尤海還沒放在眼裡,只是這畫卷畢竟是高子侄送來的禮物。”
尤海看向高峰,道:“高子侄,我將你送的禮物拿出來當試驗品,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自然不會!”
這還是尤海第一次稱呼他為“高子侄”,以前都是直呼其名,高峰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罪尤海?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陳天龍會不會被轟出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高峰當即將搶過來的畫卷,重新鋪在了茶几上,衝著陳天龍冷笑一聲:
“陳天龍,王會長那麼看重你,你卻註定要讓大家失望,你不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嗎?”
陳天龍依舊沒有搭理高峰,或者壓根不屑於搭理高峰,而是重新將目光投向了茶几上的畫卷上。
陳天龍根據剛才的方式,繼續按部就班先彈水,再用吹風機烘乾。
很快,畫卷上就起了大量褶皺。
陳天龍接著用砂紙在起褶皺的地方簡單地打磨了一下,然後又將四個角給搓開。
而此刻,高峰送來的這幅畫,已經徹底面目全非了。
別的不說,這十六萬是徹底打了水漂。
接著,陳天龍又用美工刀,順著起褶皺的四個角落,橫著插入縫隙裡,然後持續向深處推進。
看這樣子,陳天龍竟是要將這張紙,橫向一分為二?
這是什麼用意?
縱然尤海也是一個資深收藏家,看到這一幕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既然王太祥已然作保,尤海也不好阻止呵斥。
陳天龍繼續小心翼翼地分離畫作,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個距離陳天龍比較近的客人,忽然驚撥出聲!
“出墨了!這幅畫裡面,還藏著一幅畫!”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頓時渾身一震,將目光投了過去。
果然,隨著陳天龍將畫卷分得越來越大,畫卷下面的畫作痕跡,也愈發清晰!
當陳天龍分到三分之二的時候,眾人已能徹底確認,這幅畫裡面,的確還隱藏著一幅畫!